嗯?真测?
黄烁满不在乎的态度,引起了这位灵田司弟子的疑惑。
他用注水来挑刺,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是人就有惰性,这帮兽场的帮工弟子,在灵肥里注水,掺杂泥土等方法偷工减料,也是一种潜规则。
一个弟子,工作多半的门贡都被剥削了,还要在你灵田司这里一天一门贡的买封禁符。我就掺假了,你能奈我何?扣门贡?扣呗,大头不在我这儿,有人会因为收入降低而出头。
而且扣了门贡,我就明白着身无分文,不买你封禁符了。你又能如何?兽场的工作,这帮灵田司的又没资格插手。
所以,潜规则嘛,就是大家都留个底限,约定成俗。我掺假掺的不能太过分,你也就当没看见,安心收着保护费,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则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
要说刚开始几天,他还信黄烁不敢。但这都大半个月了,按照他的经验,再老实的新弟子也承受不住懒的诱惑。尤其是黄烁这种都已经偷偷从其他地方搞封禁符,不守规矩的人,更是见缝就钻。
一面小铜镜握在手中,那人最后看了一眼黄烁,带着几分阴笑。
“那我可测了,你也许不知道后果。宗门戒律,任何以不当手段窃取门贡的行为,轻则剑风洞受刑十日,重则逐出师门,永不录用。”
他以为黄烁是故作冷静,死鸭子嘴硬的在硬撑。说这话,也是进一步摧毁黄烁的心理防线。毕竟从他的角度来说,测灵能不用还是别用。没测之前是讨价还价的潜规则争锋,但一旦测了,就是彻底撕破脸,零和博弈了。
如果都死死的按规矩办事,那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希望黄烁知难而退,只要黄烁一退缩,后面拿捏他的手段就多了去了。
岂料黄烁神情淡然的比了个请的动作。
“内务院指导灵田司的《灵田条制》,第六条,一切进出灵田司货物,均需安灵气厘定档次,明码标价,内外透明。这位师兄,你的本职工作可着实有些懈怠啊!”
那弟子心底一颤,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灵田条制》这等老掉牙,快四百多年的东西,一个新弟子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东西也就新入灵田司的新弟子才会被强迫阅读一遍,但早已没人当回事了。
这小子有备而来!
法力注入铜镜,一道白光扫过这一车灵肥。片刻,一个数字在镜面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