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有些迷糊,发现床榻上已经没有了盛如翡的人影,被子里还是热的。
他耳朵抖了抖,感觉身上暖乎乎的,一点也不疼了。
不知道盛如翡去哪里了,估计还是因为城里的事在忙,他掀开被子起身,起身的时候摸到了什么,他怀里还有一封信。
这封信是他们的任务,林似锦顺带着把令牌也拿出来了,令牌上依旧有他的玉片点数,他发现自己的点数多了许多。
他没有杀妖邪,也没有了却他人的执念,那玉片数量是如何得来的?
林似锦出了殿,刚出殿门看到了外面的两位守侍。娃娃脸少年在门口守着,旁边还有一位漂亮姐姐,漂亮姐姐略有些面熟,五官生的英气,浑身气质飒爽,似乎也是他们峰里的弟子。
“那个……你们在这里,我师兄去哪里了?”他还不知道这两名弟子的名字,略有些尴尬。
平日里他不怎么和人接触,在峰里就算他们见过面,也叫不上名字。
“盛师兄去了城主府,走了有一会时间。”
林似锦“哦”一声,他耳朵支棱起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没有戴帷帽,不过现在似乎都知道了他是妖邪,不用再遮掩。
他又看着怀里的信,任务应当算是失败了,他暴露了身份,这封信目前也不知道交给谁。
信应当代表的是妖邪的立场,那交给谁似乎都不太合适。
闲来无事,盛如翡还没有回来,他便在府邸附近转了一圈,他去哪里,身后的娃娃脸少年和漂亮姐姐在身后一直跟着他。
应当是盛如翡交代的,他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只在府邸附近转转,不会乱跑,你们去忙自己的事,不必跟着我。”
娃娃脸少年看一眼身边的少女,两人一个眼神似乎交流完了,对他道,“现在城中有不少人在盯着你,我们两个跟着你比较合适。”
盯着他?林似锦闻言略微疑惑,于是没有再说什么,他戴上帷帽便踏出了府邸。
原先城主交代过不允许他踏出府邸半步,他走时斩祟使却都没有拦他。因为前一日发生了那样的事,街上冷清了许多,朱红墙上贴了许多辟邪的符咒。
“最新的告示……斩祟使染上邪咒,只有shā • rén才能不被传染,鎏金宴上出现妖邪……斩祟使包庇妖邪,与妖邪同流合污。”
漫天的纸张洒落,哗啦啦的掉落在地。林似锦顺着捡了一张,墨汁气息扑面而来,他目光落在上面,看到了自己。
上面画的是他与盛如翡,不知道是谁执的笔,简单地勾勒几笔,将他们二人的身形勾勒的惟妙惟肖。
画面上他在盛如翡怀里,一双兔耳略微垂着,微微侧着脸,盛如翡抱着他,明显是护着他的姿态。
底下的内容写的和方才念的差不多,大抵意思是,斩祟使包庇妖邪,而城主府纵容斩祟使。
鎏金宴上仙门弟子因为揭开斩祟使染上邪咒的秘闻,现在已经全部都被软禁起来,不允许他们向外透露半分信息。
真相似是而非,引人深思。
地上落的都是告示,林似锦不知是真是假,他问身旁的两人。
“告示上可是真的?仙门弟子被软禁起来了?”
娃娃脸少年应了一声,详情却不愿意细说。
“十七师弟可以等盛师兄回来了问他。”
他晃了一圈儿便原路返回,在快要到城主府的时候,他的手腕处出现了一道锁链,锁链连着不远处的巷子,距离近了,会咣当出声响。
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