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十分和谐,乐声令人如痴如醉。
然而埙声却忽然之间戛然而止,没有丝毫征兆。
仲灵冷冷地看着晔儿,目光比月光更清冷。
晔儿却仿佛浑然不觉,笛声轻灵而悠扬,传出去了很远很远……
“你藏得倒很深。”仲灵冷夏。
她说的是晔儿的身手。
刚才那纵身一跃,她看出了晔儿隐藏的真本事。
一曲终了,晔儿把长笛收起,淡淡道:“自保而已,比不得仲姑娘神乎其技。”
仲灵这一身打扮,看似寻常,然而腰间软剑月下闪着冷泠泠的光,袖子之中隐见锋芒。
“你是要来帮我,还是坐收渔人之利的?”
“鹿庄荷花找到之前,我会对你客气的。”
仲灵面色冷然,忽然开口:“听够了吗?藏头露尾,倒是和你爹如出一辙。”
话音刚落,屋脊之上突然多了几个人,正中间的,赫然是前些日子从赵家逃跑的温青。
现在他一身夜行衣,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当日的虚弱模样。
“蓝星微。”
“靳庭年。”
互相喊出对方的真名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虽然没有人放狠话,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种不死不休的坚持。
“听说你娘死了?”仲灵问,“我很想知道,她怎么死的。你爹,怎么没为她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