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阿娇几人叙话期间,叶夏就在书房中,只不过陈阿娇几人都没当回事,觉得叶夏仅是个三岁大点的小奶娃,
应该并不懂大人间的对话,但事实上叶夏在几人谈话这段时间,是一心两用,既有在听陈阿娇几人在说什么,与此同时默不作声地在翻看一卷又一卷竹简。
堂邑侯府是贵族家庭,府中藏书自然不少,叶夏有过目不忘之能,翻看竹简的速度很快,而陈阿娇几人只顾着说话,
谁都没去留意叶夏在做什么,毕竟这儿是书房,没有主人允许,旁人是不能轻易踏入,自然就不用担心叶夏的安全问题。
再加上堂邑侯陈午的书房很大,陈阿娇几人是坐在窗前矮榻上叙话的,距离堂邑侯日常在书房处理公务的地方并不是很近,
且中间有博物架隔开,且叶夏是矮团子一枚,视线穿过博物架空隙想要看到叶夏在做什么,这很显然不大现实。
因此,当陈阿娇几人结束谈话,先后走到博物架另一边时,无不双眼大睁。墙边好几个矮几上堆放的竹简,竟有大多半此时在地板上,
要知道,那些竹简足有好几百卷,一个小奶娃坐在竹简中央的软垫上,神情专注,速度极快地翻看着一卷卷竹简。
敛起吃惊的表情,堂邑侯走上前,盘膝坐到糯米团子对面,随手拿起一卷叶夏翻看过的竹简,展开,挑中间一部分随口诵读一句就止声,
下一刻,独属于奶娃娃的软糯嗓音就在书房里响起,一字不差,接着堂邑侯陈午诵读的那句,将后面一部分补充齐全。
听说是一回事,真正见识到则是另一回事,堂邑侯抑制住心底腾起的喜悦,又拿起一卷竹简,挑出一段诵读出一句收声,
然后毫无悬念得便听到亲亲外孙女将其奶声背诵完。馆陶公主和其子陈蟜嘴巴大张,静静地看着堂邑侯温声问叶夏竹简中某句话、某个段落的意思,
结果,三岁大点的奶娃娃竟然想都没想,直接解出那句话、那个段落的意思。
最关键的是,在解释意思前,有说出那句话、那个段落出自哪里,这样的情景,令馆陶长公主娘俩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倒是陈阿娇已然见怪不怪,她唇角微弯,含笑的眸中尽显温柔和宠溺,她知道心肝宝贝非凡,所以,心肝宝贝做出任何举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无忧啊,告诉外祖父,这些竹简你是否都已看完?”
抬眼,叶夏迎上堂邑侯陈午充满笑意的目光,点点小脑袋:“嗯,这些无忧都看完啦,无忧喜欢看!”
“那无忧告诉外祖父,你是怎么知道竹简中那些话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