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带着吕维祺从监狱里出来了,卢象升一看自己连个下棋的人都没有了,不由高声喊道:“顺贼,要杀要剐给个话吧!把卢某关在这里是何道理?”
张顺在床上“躺尸”了三天,如今事情千头万绪,哪里有闲心理他?
不过好歹卢象升也是个人物,张顺倒也不好恶声恶语,只好挥毫写就几行字,递与卢象升。
卢象升接来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先待着吧!”
倪马,任凭卢象升脾气再好,也要骂出声来。你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特么......”
“嗯?”张顺闻声回首眼睛一瞪,一股气势迎面而来。
卢象升不由一滞,下意识便该改口道:“你特么这字真丑!”
张顺便转过身摆摆手自顾去了,卢象升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憋屈的感觉。
他卢象升虽然是文官出身,一身本事胆气,冲锋陷阵武官亦不及也,从来不知道怕是什么。
只是如今在这个大名鼎鼎的“顺贼”身上,他真的感到了一股寒意。
这倒不是他武艺有多好,为人有多凶残,反倒他武艺也就强于常人罢了,为人也颇为温和。
但是,关键是他和吕维祺在牢中谈论的那些话,真让他感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因为,那才是能够改天换地、天翻地覆的大阴谋。
出了王府的监狱,李香和柳如是也面带兴奋之色,几番欲言又止,又怕泄了机密。
等到张顺携带吕维祺诸人返回到住处的时候,张慎言与宋献策正在房内端着茶盏,频频向红娘子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