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城里汉军全反了!”甲喇章京马雄急急忙忙闯进了梅勒额真线国安的房间,不由压低声音道。
“什么?这些养不熟的狼崽子!”线国安闻言不由破口大骂道,“圣上待他们不薄,如何却做了反贼!”
那马雄闻言一愣,不由冷笑道:“总兵,我等皆为恭顺王部下,如今我等降将究竟是什么情形,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如何和我打起了官腔?”
“若是你果然忠心无二,只管拿兄弟的头颅前去摇尾欺赏,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享受这份殊荣!”
那线国安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起兵反正乃是杀头的买卖,由不得本将不慎重。”
“适才故意出言试探耳,还请马将军不要放在心上!”
“哦?”那马雄闻言不由乜斜了他一眼,心中不由对他这般说辞有些将信将疑。
“啪啪!”不曾想那线国安好像看不到一般,反而拍了拍手掌道,“全节,这马雄也不是外人,伱也出来吧!”
随后只见一人披甲带盔,手持利刃,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那马雄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一起追随恭顺王孔有德投靠后金的参领全节。
“全节,全节,嘿嘿!”那马雄见状顿时不由脊背发凉,原来这两人早已经商议一定,若是再晚来一会儿,恐怕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全节不全节,国安国不安,看样子这大青果药丸呐!
“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废话就不多说了了!”总兵线国安不由冷笑道,“这鞑子素来欺我无人,今日老子倒要让他识得我汉军旗的厉害!”
随着线国安一声令下,顿时数十个亲信纷纷出发,然后按照计划前往朱家巷。
原来这矾山堡自建堡之日起,堡中便住了赵家、朱家、胡家等大户。
不知历经几度春秋,几番沉浮,如今这堡中正以朱家为首,享誉百年,如今却被这洪太鸩占鹊巢,罢了他朱家庄。
这一天他正在朱家庄内,享受美酒佳肴,等待固山额真篇古的捷报。
不多时,只听闻外面一阵喧哗,那洪太不由不乐意道:“何人在外喧哗,坏了朕的兴致?”
那范文程闻言,连忙喊来巴牙喇甲喇章京伊尔登道:“陛下这几日心情大坏,不知外面哪个斗胆包天,你去把他喊来!”
那伊尔登闻言连忙挑选了十几个好手,便耀武扬威的去了。
孰料,他刚刚出来朱家庄,正见一队人马杀将过来,不由大吃一惊。
“来着何人,胆敢在堡内作乱,莫非是不想活了不成?”那伊尔登不由厉声喝道。
“嘣!”回应他的是弓弦一响,一支利箭唰的一下飞了过来。
“是你,线国安?”那伊尔登连忙侧身一躲,躲过了一般,正被一箭射中了肩膀。
只到这个时候,那伊尔登才发现原来作乱之人,竟然是孔有德麾下的大将线国安。
本来孔有德麾下有两营人马,其中一营被他带着参加了阪泉之战。
不意那孔有德兵败身死,剩余两千残部被兄长孔有性带去了蚩尤寨。
虽然洪太对此颇为不满,不过明面上并没有拿剩下一营人马怎么样,还特意让孔有德的儿子孔廷训即位,让孔有德的兄长孔有性暂领其人马,不曾想这些人居然叛变了。
“正是爷爷!”那线国安闻言一笑,大手一挥,身后顿时又站出来马雄、全节两员副将。
“为什么?”那甲喇章京伊尔登不敢置信道,“陛下待你们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