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爷,皇爷爷,‘顺贼’……‘顺贼’已经抵达阜成门,还请皇爷爷早做打算!”太监王承恩慌慌张张闯进进乾清宫道。
“什么!”正在批复奏折的朱由检闻言一惊,顿时在正在批复的奏折上多划了一道。
他连忙弃了朱笔、奏折,慌忙站起来道:“此事当真?”
“那蓟辽总督丁魁楚干什么吃的,怎生放‘顺贼’出来了?”
“不知道啊!”王承恩急得只跺脚,却也束手无策。
原本城里有神枢营、勇卫营两营人马,后来派去支援左柱国朱燮元去了,结果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后来好容易调集了蓟辽两镇精兵两三万之数,结果前几日又派蓟辽总督丁魁楚、蓟镇总兵吴国俊抵挡东虏,现在城中满打满算只剩下辽东巡抚方一藻、顺天巡抚陈祖包的标营万余人。
“对了,辽东巡抚方一藻和顺天巡抚陈祖包呢?快,快宣他们二人前来觐见!”朱由检不由慌忙下令道。
人总是这样,在危险来临之前,总喜欢犹犹豫豫,抱有侥幸心理。
但是,一旦危险如约而至,却又束手无策,喜欢急病乱投医。
如今这辽东巡抚方一藻和顺天巡抚陈祖包手中的万余人马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自然要死死的攥住。
不多时,那方一藻、陈祖包先后赶来,见过了朱由检。
不待朱由检开口,那方一藻率先开口道:“陛下,如今‘贼势’汹汹,还请早做准备才是!”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这......不知如何准备?”朱由检闻言顿时脸上有几分挂不住。
先前左也劝南迁,右也劝南迁,朱由检只道还能再差还能差的过“己己之变”的局面?
结果,万万没想到只短短月余功夫,建虏大溃,“西寇”突然出现在京师城下,如今悔之晚矣!
“如今所至者,不过是‘顺贼’前锋而已!”方一藻连忙开口道,“距离大军赶到,尚需一两日功夫。”
“还请陛下乾坤独断,早日成行,迟则生变矣!”
“这......这,好吧!”惊慌失措的朱由检连忙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只是......只是不知如何南迁?”
“陛下乃千金之躯,勿须顾虑他人,只管自身!”方一藻连忙开口道,“待准备停当,可移驾天津。”
“天津巡抚贺世寿手中有漕船数百艘,随时可以启程南下。”
“这......朕晓得了!”朱由检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这才点了点头道。
从京师至天津三百三十里,三五日功夫便能赶到,我堂堂大明京师,难道三五日还守不得?
想到此处,朱由检不由下令道:“即刻传朕密旨,着贺世寿带领麾下标营、漕船,提前前往通州迎驾。”
原来这通州距离京师只有四十里,又是北方最重要的漕运码头。
一旦京师有变,朱由检便可以在此登船,顺流南下,避开义军锋芒。
当然,这般安排,除了确保万无一失以外,还有朱由检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
一则他还未做好出发的准备;
二则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闻风而逃,传出去恐不好听。
特别是,如果城没破,人跑了,那情况就尴尬了。
而正当众人计较之际,天色渐渐晚了,王承恩早命太监掌了灯。
而就在掌灯之际,王承恩连忙附耳提醒道:“皇后娘娘刚才遣人问询,不知皇爷爷今晚去哪里就寝?”
“养心殿!”朱由检不太高兴的应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