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访得原内阁大学士冯铨,其为人机变,才华出众。”内阁首辅张慎言向朱常洵拜道。
“虽然其人曾为阉党,但是瑕不掩瑜。如今天下初定,正是用人之际,不可使贤才遗于野,还请陛下详之,恩准其入阁!”
张至发、黄仕俊、孔贞运、贺逢圣一干人等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是东林党吗?
我不是,太好了,我也不是!
既然大家都不是东林党,那么此事自然和自家无涉。
这四人不出声,但是薛国观早跳出来附和了起来。
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左右不过是舜王“塞人”罢了。
那朱常洵也不含湖,眼见如此,便点了点头道:“准奏!”
果然不多时,一位相貌堂堂,年方四旬之人走了”进来,向朱常洵拜谢一番。
好容易折腾完毕,朱常洵急着回去,便开口道:“诸位先生,有事儿奏事儿,无事儿便可退下啦。”
“臣新来乍到,虽然不明朝中情形,但是有句话不吐不快!”就这这时冯铨不由跳将出来道。
“讲!”朱常洵程式化的应了一声。
“陛下身为九五之尊,如今荣登大位,何以迟迟不肯举办登基大典,莫非舜王殿下有不臣之心不成?”新任内阁辅臣冯铨厉声向张顺喝道。
“咳咳……咳……”冯铨这话一出,顿时把一干内阁大学士闹得咳嗽连连。
你当我们不知道他要做活曹操吗,可是我们也没用办法呀!
本来大家都当着不知道,一副君圣臣贤模样,你这鸟人非要揭穿,莫非当舜王的刀不利乎?
“咳咳!”张顺竟也不恼,闻言反倒清了清嗓子道,“冯大学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非本王不欲陛下早登九五,晓谕天下,实则是囊中羞涩而已。”
“当本王引兵入京以后,只查得内十库及宫中只有金银数万,尚不及百姓中等之家之积蓄。”
“而陛下若想荣登九五,仅各种操执费用一项,怕不下二百万。”
“更不要说宫殿修缮,淑女选秀、赏赐群臣一干事宜,更是皇家脸面,轻易马虎不得,故而不得不拖延至今。”
“殿下如何诓我?”冯铨闻言不由冷笑道,“我听说前几天你麾下士卒抄掠城中勋贵,获金不下千万……”
“污蔑之词,纯粹污蔑之词,我朝勋贵若是真个家产百万,崇祯求爷爷告奶奶,岂会求不来钱?”张顺连忙义正言辞的驳斥道。
“其中十之bā • jiǔ不过是园林、庭院而已,变不得银钞,花费不得。”
“唯有金银一百余万,犒赏三军尚且不足,又哪里有钱与陛下登基呢?”
“呃……”冯铨也没有想到张顺战斗力这么强,竟然三言两语驳的自己哑口无言。
“那……那真的没办法了吗?”话说到这个份上,冯铨显然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没办法,若是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张顺也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
“其实,我到有一计,保管让陛下风风光光,荣登九五!”冯铨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图穷匕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