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可望和李定国二人在朝鲜国准备大干一场之际,卢象升也带领他的奇兵营来到了义州。
“情况怎么样?”卢象升一见面,就开口问道。
“有点麻烦!”杨柱国皱了皱眉头道,“辽泽冰封,鞑虏骑兵来取如风,我们拦不住,抓不着!”
原来自从张三百一干人等由广宁、义州推进到辽阳以后,双方陷入到僵持局面。
这多铎也不是傻子,自然调遣尽可能多的骑兵,渡过辽泽骚扰从义州至牛庄一带,以求断绝义军后勤辎重。
其中作为港口的牛庄乃是重点,义州、广宁一带次之,辽泽沿边其他地区再次之。
据闻先前白广恩一着不慎,还被后金骑兵烧毁了几艘船只,惹得张顺又亲自下令训斥了一番。
“万幸这多铎没有派遣大军奇袭牛庄,不然麻烦大了!”那卢象升闻言略作沉吟,便从自己的角度给出了见解。
别说卢象升,就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如今义军的后勤补给,及其依赖海运。
一旦牛庄有失,张三百不战即败。
“怎会没有?”杨国柱闻言不由笑道,“据闻半个月前那多铎纠集了万余精骑,围攻了牛庄十多日。”
“最后,还是那白广恩命人用火药炸毁了河面上的冰层,这才让鞑子无功而返。”
原来辽东进入冬季以后非独辽泽冰封,就连辽河、太子河和浑河等河也都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这样一来,原来强横的义军水师便无用武之地,反倒让后金骑兵频频来攻。
那后金上下也深知,若是这一冬不能击败义军,那么等到来年冰层融化,恐怕整个辽东再也不复为后金所有。
当然,张顺和张三百一干人等也不是无备,亦在辽东结冰期到来之前,早早的备了粮草、棉衣,又修补了城防设施,谨防后金来犯。
当时后金围攻牛庄甚急,义军苦战了数日无果。
就在这个时候,白广恩站在城墙之上,发现营地被辽河、杨柳河分成了数处。
他不由灵机一动,夜间派遣死士出城,置火药于河面之上,然后引爆火药。
一时间爆炸声四起,原本坚固的河面纷纷开裂,将城外的后金顿时不能相交通。
白广恩趁机带人发起勐攻,把被困在困在牛庄和河水以内的后金兵打得大败,这才解了牛庄之围。
“白广恩还能坚持多久?”卢象升听到这里,不由皱了皱眉头。
如今天寒地冻,辽东确实是后金的主场。
如今坐视不理,卢象升担心牛庄丢了。
如果牛庄丢了,那么张三百和他的辽阳城就会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
“这事儿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杨国柱沉吟了片刻道,“先前将军趁着多铎派兵出击牛庄之际,主动出击了一次,打得多铎丢盔弃甲,心有余季。”
“想必经过这么一遭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么狠?
卢象升闻言一愣,万万没想到张三百这厮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