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帮帮主的武功吗?”
“是白帮的人?”
“白帮主的女儿?不对啊,我记得白帮主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作妇人了,这明显是个姑娘。”
“不是白帮,这是云松剑法!这才是云松剑法!”不顾师傅要求养伤的命令,偷偷跑出来观看比武的何志新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女子,失声大喊。
这就是那日救他的人!是陆家人!
何志新激动不已,一再强调:“是六桥山庄!是陆家的云松剑法!陆家没有通魔教呀!”
他的声音响亮,况且之前便有白帮主使用云松剑法的说法,众人立刻听进了耳中,一传十十传百,全都传开了。
如此再去看台上的白衣女子,顿时觉得这剑法的确像云松剑法了。
所谓的踏光逐影,不就是这般吗?两个威猛的大男人都抓不到她一丝头发,想要使出暗器却对不准人影,反而是白衣女子的剑,一剑又一剑地割开他们的皮肉,转眼这两人就满身血呼啦,失血虚弱身法不断减慢。
也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破空而来,背靠背贴在一起防范状的两个男人直接成了个串串,被一剑穿心,一招毙命。
陆无衣利落拔剑,避开了血珠喷溅,稳稳落地后,手一抖,剑上流淌的鲜血散做血珠四处溅开,剑身反射着日光,丝毫未污。
“清濯剑!”刘心月猛地上前,脸上的自得妖娆全然不见,变得十分愤恨,“江知白!江知白把这把剑给了你!”
陆无衣看看她,又举起自己的剑看了看:“不过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你输疯了?”
刘心月脸上仇恨、嫉妒、鄙夷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那张漂亮的脸即使隔着面纱都感受到了她的扭曲,复杂得陆无衣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恶意。
刘心月看了一圈众人,嗤笑一声:“这是我和江知白订婚的剑,现在却在你手中,你说它普通?”
圆静大师走过来,问陆无双:“可是那位江兄弟?他今日有来吗?”
刘心月听到这话猛地回神,神色闪过一丝慌张,快速在四周扫了一圈,把散落四周的手下都喊到了自己身边。
“来了来了,圆静大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抬头,便看到又是一个白影从会场边飞到了台上。
圆静大师微微点头:“江小兄弟。”
江知白挨着陆无衣,与她并肩而立,低头去看她:“那两个毒东西真是卑鄙,竟然两个打你一个,你没受伤吧?”
陆无衣:“无事,你先解决一下你的事?”
江知白垮脸:“你不信我啊?”
现在是讨论信不信的问题吗?她不确定江知白和刘心月什么关系,但现在刘心月的话就是栽赃她和魔教妖女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无论是这事还是别的什么,陆无衣的确很不爽快。
陆无衣举起剑:“你不解决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到时候你别后悔……心疼。”
江知白顿时笑了,一把握住她握剑的手,满眼欢喜:“我知道了——你吃醋了是不是?”
这哪跟哪,倒是自恋!
陆无衣皱眉瞪他。
江知白连忙见好就收,下一秒变脸,凌冽的视线直刺向看台的刘心月:“你这魔教妖女真是恬不知耻,清濯剑是我家传宝剑,只此一把,谁订婚用单剑定亲?即便定亲,也该我送给未婚妻,如今到了未婚妻手里……”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陆无衣,包着她的手举起剑,放在眼前观赏,“这‘清濯’二字,一看便是江家的东西,刘家要有剑也是大刀剑,流氓剑,无耻剑……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人,看上我的多了去了,我可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剑,是我江家的剑,送的是我江知白的心上人,你是挑拨我和小衣儿的关系也好,是输了妄想污蔑小衣儿也好,这满场的正道侠士可不是瞎子。”
陆无衣抽回自己的手:“你送我的时候没说这是你家传的剑。”
江知白搓搓手指头,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软,眼神也软塌塌的:“我又不用剑,它留在我身边也碍事。那时候我觉得你配它,便给了你,而如今看来,却原来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圆静大师一个出家的老年人,实在不好意思多看小年轻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一下:“江小兄弟认识这位……刘姑娘?”
江知白“哦”了一声,直喇喇地说:“认识,我刚入江湖的时候太过单纯,以为她是个普通女侠,看到她被人追杀便出手救了她,后来才知道追杀她的人是陆庄主,她才是那个大魔头,赶紧趁她不备跑了。”
圆静大师一听,立刻追问:“陆庄主?”
江知白看向陆无衣:“就是小衣儿的爹啊,陆贤章庄主。”
“陆贤章?!”
“什么?这女子是陆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