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今天,毫无疑问,米晓音一直对我有着很深的芥蒂,只不过她能伪装,也能忍。她刚才说过这样一句话,‘既然以前我姑姑没有怪过你,那么今后她也不会怪你,她说过,你的本意是为了制止污染,这就行了!’至此至终说得是隋长虹的态度,而不是她的态度。”
“我听着你的意思,米晓音邀请你给党晨颖过生日,不会你说了那话以后,她把你驱逐出来了吧?”
文烨在那边大口吃肉,好奇的说道:“按说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间,何况又是过生日,你吃饭了没有,饿不饿。”
“我看差不离,大户人家的生日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哪能这么早就散了。”
边上的李老头大笑着补刀:“说翻脸如翻书,米丫头绝对干得出来。”
上次去天目山,赵长安和肖兰半晚过去清晨离开,从去到回都觉得一路上都是阴森森的,而这个因为‘强直性脊柱炎’身边严重变形的李老头,也都是一副很瘆人的模样。
那个李娟儿,对自己也是不冷不热,也就是提到蒙学栋的时候,才稍微多了一点儿话。
然而现在在电话里面给赵长安的感觉,那个李老头简直完全颠覆了形象,成了一个性格开朗,面对病痛的折磨却依然乐观豁达甚至有点蔫坏的小老头儿。
这是什么情况,这种对不同人的区别对待,也太离谱和不避讳了么?
“还真让你们高兴对了,——”
“咯咯~”
那边李娟儿也高兴的笑出声,点评了一句:“该!”
“太子我感觉你那法子不行,对人是一种侮辱,还有李老头,你徒弟也不地道,和那边说啥我能行,结果把我给坑了进去,里外不是人。”
赵长安直抱怨。
“什么指桑骂槐的说我不地道?我有说过这种方法,老头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方法,不是你们年轻脸嫩,双修的时候我还想着能现场观摩,看看怎嘀有如此神奇!不过小烨确实了不起,这几根银针下来,老头子我出了一身大汗,症状减轻了一半。白家叶家传承百年,也被这个事儿困扰了百年,竟然连这个针灸的事儿都没弄明白,真是白活了上百年!”
“李老头,这个治标不治本,对你是第一次用针,所以效果就显得很好,再用药物压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可下一次用针,就绝对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了。”
“已经很不错了,早晚入土的人,能得劲一天算一天,悔不该不听老人言,我这一辈子,算是就这了。不说了,喝酒,喝酒!”
“李老,爷子,你的意思是我还有别的办法?”
赵长安不禁生出了一些希望,毕竟文烨之前下的定语是‘我行你不行’。
只要这个代价别太离谱,他还是愿意去尝试一下。
“呵呵,知道尊老了?没用,你不行,一开始以为你是个正宗货,哪知道是半道出家野路子。听小烨的,你还是玩儿针线活儿靠谱。”
“先不说这针线活儿我有没能力,问题是人家已经表明了态度,这针线活儿根本就不让我跟她玩儿。”
赵长安牢骚道:“我算是总算想明白了米晓音的逻辑,如果党晨颖这一辈子不能恢复,那么他们那边肯定是让她找一个同样家庭底蕴不凡,传承很多年的家庭,是一个老实人的年轻人嫁了,不求一辈子风生水起,可至少也能保证衣食无忧,夫妻之间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如果能够恢复,那么就会倾入大量资源,让她风生水起。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你这才知道呀,我就是让你自己去撞撞墙,才知道墙的险恶,真以为人家把你看成乘龙快婿,那是在试探你!”
文烨在那边笑。
“太子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长安老脸发烫,不禁恼羞成怒。
在年初苏地易主,曾浩洋一系全部退出,米晓音接收执掌,开业那天在淀山湖开庆祝宴,赵长安和米晓音同车的时候,有过这么一段对话。
‘你愿意当党家的女婿么,就是明媒正娶,领结婚证那种?只要你能把小颖哄得死心塌地,我们这边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你和小颖走到一起,说不定在未来她能够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