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环臂,淡淡看向占了她床榻的振坟,实在说不出什么欢迎的话。
“别这样。”
振坟的肤色和所有人一样,都是冷白色的,看上去就冰凉不可触碰。
不过,脸上的笑容倒是叫他看上去不太难接触。
他头发稍长,直直分向两边,很有垂落感,显得脸颊线条柔和。
“我来给你送点药。”
振坟笑着,拉着陈冬青坐下,果然手里捏着一瓶药膏。
“阿陵他不懂怜惜二字,你也别太怪他。”
他弯身,小心翼翼将药膏抹在陈冬青的伤口之上。
药膏很凉,他的手却更冰,实在算不得舒服,尤其是在她自己本身就冷的情况下。
“冬青,我后来去找过你的家人,可惜,什么都没有了。”
“嗯。”
陈冬青不想提起原主的家人,匆匆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振坟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却也什么都没提,笑笑收起药膏,然后定定看向陈冬青。
陈冬青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黑色羽织下,她的腕上也密密麻麻的都是血点。
振坟抱住她的胳膊,先用舌头舔了舔,才咬出一个很小的口子,吸了大概三四口血就停了下来。
“抱歉。”振坟将她的伤口掩下,“今天没忍住,多喝了两口。”
“无碍。”
陈冬青的脸色更苍白了。
“明天我们去狩猎,大概会准备些食物,你可以好好休养半个月。”振坟起身,替她将窗帘拉好,“你先睡,我会在外头守一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