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刚想拒绝,却听得陈冬青道:“你说吧。”
101皱眉,表示不赞同。
shā • rén就要干净利落,同一个快死的人这么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它还想要回系统去睡觉呢!
女爵也对她愿意听她说话而表现出了一丝诧异。旋即,她理了理一路赶来乱掉的头发,笑道:“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有罪的人,总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这话听上去,倒有些好笑了。
论罪孽深重,恐怕没有人会比这位女爵手里的鲜血更多。她指责旁人罪责,听上去实在有些滑稽。
“我知道,你觉得我没资格这样说。”女爵跪坐在地上,泥土染脏了她的膝盖。笑着道,“数年前,我也绝不会相信我会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故事,要从女爵还没有嫁给纳达斯迪开始说起。
巴托利自小,就是泡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她出身贵族,从未因为任何事情烦恼。她想要得到的东西,总能轻易得到。
这其中,就包括男人的心。
和大多数女人一样,巴托利喜欢男人看她的崇拜眼神,她总是不遗余力地花费时间在自己的脸上,将自己打扮成一只花蝴蝶。
直到后来,她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一次酒会后,她昏昏沉沉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并不在家中。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旁边是个陌生的人。
也不算陌生。
她认得这个男人。他叫纳达斯迪,家里也很不错,迟早他会继承家里的爵位,倒是和她旗鼓相当。
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巴托利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没有贸然出门,坐在床边,谨慎回忆昨天发生过的事情。
她没有喝多少酒。
事实上,她无论参加哪个酒会,都不会让自己喝醉。
一个淑女,在公众场合中醉酒,是很失礼的事情,她向来能克制住自己。
如果不是她喝醉,那就是昨天喝的酒中出了问题。
巴托利看向纳达斯迪,觉得这个平日里温和儒雅的男人,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也有例外。
她想了想,抬手扇了纳达斯迪两巴掌,将他打醒。
“醒醒。”
巴托利将他拖了起来。
纳达斯迪睡得很沉,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向巴托利,露出个痴痴傻傻的笑。他的眼底有光,有欢喜,独独没有得逞的阴谋。
他是无辜的。
那究竟是谁对她下了手?
巴托利细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能接触她酒杯的人实在太多,她想要知道是谁,就算查清楚,也得花费好一番功夫。而这段时间内,足矣叫她的名声尽毁。
这个哑巴亏,她必须得吃。
既然想明白这点,巴托利反倒坦然,冲纳达斯迪笑了笑,转身打算出门。
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幕后者是谁,还不知道,要是她在此处待久了,说不准会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在她打开门的一瞬,听得外头有人在争吵:
“我明明看见她到这里来了!你们让我进去!”
是她的好友安多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