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公主是个很和气的人。
她向来很好说话,不与旁人计较。但陈冬青不是。
她素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既然李宏远总在她身边吵吵,那她就有办法叫他没法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巧不巧,她刚好遇见了李宏远的父亲,户部尚书李渊,询问陈冬青,有没有瞧见他儿子。
陈冬青微微一笑:“有啊,刚刚宏远说要给本宫表演赛马,诺,这不是在前面?”
李渊听了陈冬青的话,脸色又青又紫,当即握紧缰绳,像是掐住了李宏远的咽喉。
他朝陈冬青一拜:“公主,老臣先行一步。”
陈冬青善解人意的催促他不用管自己,离开便是。于是李渊挥动马鞭,每一鞭子都像是抽在李宏远的背上,朝远处追去了。
被报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李宏远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他正为刚刚停住马而感到庆幸。
很巧,他又抓住一只白兔,想着安阳公主似乎很喜欢这些玩意,便揣在怀里,打算一同带走。
柔弱的白兔,还不知等待着它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
时间已经过半,陈冬青仍旧什么都没有猎着。
她也不着急,仍旧慢悠悠地同冯素行马走在路上。与她不同,冯素却紧张得很。
她还没有想到,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将这次的狩猎糊弄过去。
如果她一弓也不张,明显是将陛下的话不放在心上,可她一旦拉开弓箭,丢的却是他们冯家的脸。
除非,她不想再保持冯英的身份了。
她伏在马背上,愁眉苦脸,正愁没个理由,听见了不远处潺潺的流水声。冯素心念一动,忽然就有了主意。
她转头对陈冬青道:“公主,我听闻林中有一处温泉,周边风景极美,您要不要去看看?”
陈冬青明白,她这又是想要拿自己做幌子,将这次的狩猎敷衍过去。
对于此,她倒没有什么抗拒心理。
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去狩猎。
“也好。”陈冬青点头应道,“不过本宫不大记路,还劳烦驸马引路。”
冯素求之不得。
甚至她想带着陈冬青走岔,以迷路的借口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如此想来,确实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