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韩音音说:“我知道怎么判断!刚才和影子战斗的时候我发现它们和我们的惯用手是反着的。由于影子没有五官,但我推测应该是镜像,所以他是真的!”
聂柳仔细看了看顾六,把刀收了起来。几人开始攀着悬崖往外走,这路很窄,又有植物,走起来很困难。爬着爬着他们看见一种结着青果子的灌木,就是之前万俟疏给聂柳吃的那种。聂柳心想这家伙明明知道怎么方便的出来,啥都不说!不过他出去后万俟疏就不见了,看来是真的不能出来。他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还债。
离开伦王墓后,聂柳和何麟他们分开。他家的书房里贴着各种照片、剪报、记录,这都是他为了寻找仙药收集的线索。他在伦王墓上画了个叉,叹了口气,他花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找到,就怕是一场空,然而放弃又不甘心。他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然而醒来的时候不太美妙,他被折腾醒,刚想发出声音就被捂住了嘴。从后面搂住他的人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欠我的还没还呢。”聂柳不知道万俟疏怎么跑他家来的,不过他之前万俟疏不能离开伦王墓的猜想是错误的了。他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又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只能被为所欲为。一晚上翻来覆去,直到喝不下了才被放过。
第二天下午聂柳醒来,抖着腿走出卧室,见到罪魁祸首正窝在沙发上吃面包,简直气到心梗。“你还有脸吃!”这家伙适应现代生活也太快了吧?
万俟疏满脸无辜:“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喝了口可乐:“是你答应我的。”
“那我没答应你的时候,你不也做了吗?”聂柳气恼地说。万俟疏把人捞过来,安抚地揉揉:“对你也不是没好处。”
“我浑身都不舒服。”
“等都吸收了就好了。”
聂柳觉得自己脸皮已经够厚了,这家伙更厚,这什么虎狼之词说得如此坦然。“吸什么吸,我去洗澡。”他虽然已经在伦王墓中亲身体验过那种效果,但他还没那么破廉耻。他抓过靠枕砸在万俟疏脸上,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回房间洗澡。
水哗啦啦冲下来,他生涩地清洗着,随即脸色一变,东西没有他想的多,肯定是他睡觉的时候吸收了一部分。他捶了下墙,那个死变态就是故意不帮他善后的!虽然目前看来都是好处,但谁知道还有其他什么作用,他才不会相信一个鬼神的话。
他洗好澡,换了身能把全身包住的衣服,回到一楼发现万俟疏已经不在客厅了,厨房里有些声音,他走过去,看见万俟疏正在煎蛋。这一幕给予了他极大的冲击:“为什么你会用现代厨具?”
“这些年我又不是光在神殿里睡觉,世事变化当然知道的。”万俟疏把荷包蛋放在面上:“温水在桌上,然后来吃饭。”
聂柳闻言心中一动,急急问道:“真的有神殿吗?有仙界?”
万俟疏把面端出来:“我住的地方应该叫神殿吧?我们自己不怎么叫,便于你们人类理解。”聂柳的注意力都在神仙的事上,不知不觉接过万俟疏递过来的筷子:“成仙成道都是真的?那也有仙药?”
“你想要仙药?”万俟疏心想这个世界小可爱梦想是成仙?为什么在一个低神秘侧世界有这种想法?“你想成仙?”
聂柳是那种很难相信别人的人,虽然万俟疏对他好,但比起信任万俟疏,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他笑了下,坦然说:“从古至今人们就对长生不老痴迷不已,秦始皇派徐福出海寻找仙山,现代医学也在不断探索延缓衰老、延长寿命的方法,人对衰老死亡的恐惧是永恒的。能起死人、肉白骨、延年益寿的”他凑近了些,眨眨眼睛,表情变得有些暧昧:“你要是能告诉我哪里有,你想要什么回报都可以。”
“哪有那种方便的方式,跟嫦娥似的吃个药就飞升了。”万俟疏顿了顿又说:“你和我双修也能延年益寿。”
聂柳白了他一眼:“我之前欠你的都还了,以后不许碰我。”
后来万俟疏就在聂柳家住下了,聂柳也想清楚反正拿万俟疏没办法,就让他住在自己家。平时他出去谈生意、收集情报,万俟疏也不碍他的事,存在感挺低的。以前他回到家冷冷清清的,但现在万俟疏会做好饭,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鬼神那么会生活,他现在换上了现代的衣服,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一点,万俟疏时不时对他这样那样的,后来他也习惯了。
时间一长,聂柳感觉出什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次数多了,吸收的量多了,他他的身体素质有了明显提高。他刚去了一场拍卖会,这里都是来路不正的,去的都是圈子里的人。他本想买一个东西,其中有仙药的线索,结果被别人拍走了,因此他的心情很不好。
他掬起一捧水泼在脸上,表情阴沉,他拿起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血瞬间冒了出来,又被花洒喷出的水冲掉。那道伤口虽然没有立刻消失,但也以惊人的速度止血。这种愈合能力是万俟疏给予的,既然阿呼夺的力量如此强大,那么能不能用来起死回生呢?
当初万俟疏跟他说双修能延年益寿,他还半信半疑,觉得应该也就是消除疲劳,补充能量,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阿呼夺的力量居然这么强,说实在的让他很惊讶,如果找不到仙药,那不妨是一种备选方案。
他拧上花洒,扯了浴巾,走出浴室,万俟疏正靠在床头打游戏。聂柳看见他已经是王者了,他现在对这种千年老妖异常熟练的使用现代装备已经熟视无睹了,“我明天要去雷鸣山。”他推开万俟疏的手:“所以今天不做。”
平时聂柳也时不时要出去个两三天,万俟疏就在家等他——当然聂柳也不确定自己离家的时候万俟疏有没有去其他地方溜达。
第二天聂柳先去城郊某处集合,他没拍到的石璧被郭二爷拍走了。郭二爷今年五十几岁,在倒斗界辈分很高又有门路,大家都给他几分面子。郭二爷很早就开始筹备雷鸣山一行,在得到石璧后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召集了人手下斗。这里面一大部分是郭二爷自己的人,还有另外雇佣的几个人。在集合点聂柳见到了几个熟面孔——顾六和何麟三人。
何麟他们也看到聂柳,他们都有些戒备,离聂柳远远的。聂柳在这里也没有自己人,就一个人站着等。所有人到齐后坐上车,这次郭二爷组的队伍,各种装备非常好,连重武器都配备上了。车开了好久才停下,大家背着装备包下车,前面是一片草地,草有半人高,远远能看到一片连绵的山,这里就要徒步进去了。
走进草地里半个人都看不见了,走起来很费劲。看起来山就在前面,可走半天还没走到。大家都有些无聊,开始吹牛侃大山。聂柳这人想要和别人打成一片的时候非常有亲和力,很快就和旁边的人聊开了。他们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就不早了,走了一阵天就黑了,于是安营扎寨,安排了人守夜。
聂柳钻进睡袋,他睡得浅,外面有动静就会醒,睡到半夜听到有人惊叫,一骨碌爬起来,冲出帐篷。外头篝火还在燃烧,周围围着好几个帐篷,现在都有人钻出来。只见负责守夜的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指着某个方向:“那、那边……”他半天说不清楚。
郭二爷走过来,他长着方脸,有一股威严的气度:“怎么了?”有人跟他解释了下。郭二爷说道:“过去看看。”众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便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森的。破掉的大门被推开了,里面黑乎乎的像是一张巨口。
刚刚跑回来的那人也被扶过来,此时恢复了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他和小刘是排到一班守夜的,为了提神开始聊天,后来他去放水,隐隐约约看见在草里有个破败的房子,就跑回来和小刘说。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里面说不定有古董,于是悄悄溜了进去,想要翻翻看。那大门已经腐朽了,稍微一推就掉了,里面摆着很多雕像,反正他们没认出来这都是什么神佛,当然这不重要,他们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这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建筑了,屋顶都漏了,里面也乱七八糟。小刘在废墟中翻到一个莲花形状的金碗,两眼发亮,赶紧招呼老张。老张刚要过去,突然看到小刘头顶上方有一团黑影,不由停住脚步。小刘还一无所觉,焦急的叫他。老张定眼一看,那团黑影是一只篮球大小的蜘蛛,用一根丝从屋顶挂下来。它的脚特别细长,在空中转了一下,在光线的折射下背部有点泛蓝,那副样子让老张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过来!快过来!”
小刘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缓缓抬起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蜘蛛,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蜘蛛跳到他的脸上,细长的腿轻而易举地扎进头里。鲜血哗哗流出,金碗从他手里掉出。老张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跑,生怕被蜘蛛追上来。
此时站在外面,他仍然瑟瑟发抖,根本不敢进去。有人对郭二爷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我们是冲着雷鸣山去的,犯不着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