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送来了,江西月虽然觉得这个地方危险无比,但他浑身脏兮兮的早就不能忍受,因此决定还是先洗澡再说。他飞快跑到披风后面,确定罗秋雨在原地没动,才爬进浴桶。温热的水终于让他的神经放松了&—zwnj;点。这都是什么事啊?他只是&—zwnj;个商人,为什么会卷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里?早知如此他就待在家里了。
他费力地扭头看向背上的纹身,他其实也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只是没有办法。龙是只有天子才能用的,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家里都不让提这件事。如今看来这里面藏着&—zwnj;个大秘密。可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身上呢?他家除了有钱外很普通,社会地位不高,也不是身处江湖的危险人物。
即使他磨磨蹭蹭,洗了好久。罗秋雨不耐烦了,在外面冷声问:“你好了没?”
“我都好几天没洗了,要洗的干净点。”
“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拎出来。”
江西月怕了,赶紧收拾妥当出去,随后局促地站在罗秋雨面前。有句话叫“灯下看美人”,罗秋雨本就精致的五官在朦胧的灯光下像加了&—zwnj;层滤镜,显得像惑人心魄的魅鬼&—zwnj;样妖媚。然而这种美丽是危险的,江西月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居然能有这种气质。
罗秋雨凉如水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下:“谁让你穿衣服的?”
“不、不是你给我的吗?”
“我有让你穿上吗?”
江西月哑口无言,虽然觉得这种要求很离谱,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也不敢跟罗秋雨横。他张了张嘴,揪着衣服,半天才挤出&—zwnj;句:“这授受不亲……”话音刚落就被瞪了&—zwnj;眼。罗秋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也不是大姑娘,有什么授受不亲的。你不脱掉我怎么看纹身。”
江西月只能把刚穿上去的衣服脱掉,趴在床上。现在洗干净了,看得清楚,罗秋雨仔细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精细的龙。江西月瑟缩了&—zwnj;下,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都对我的纹身感兴趣?这到底是什么?”
罗秋雨娓娓道来:“前朝之时,在戈壁中有&—zwnj;个名叫‘金沙国’的国家,极为富裕,传说中,金沙国灭国的时候把大量财宝藏了起来,并且留下了&—zwnj;张藏宝图。那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很多人寻找藏宝图,但都不得见。”
“所以我背上这个是藏宝图?”江西月惊讶得很,又说:“这套路太老了,话本里总这么写,为啥这些国家灭亡的时候都要把钱藏起来?造这宝库的工程和财力能造好多武器了吧?”
罗秋雨拍了他&—zwnj;下:“你话怎么这么多!”
江西月趴回去,他看罗秋雨的心情好了点,没那么吓人了,于是胆子大了点,敢打商量了。“你要的就是藏宝图,那画下来就好了,然后放我走吧,我保证保守秘密。而且我对自己的能力有自知之明,不会跟你抢的。”
罗秋雨丝毫没有被打动,冷冷地说:“这幅纹身看起来是九龙腾云,其实将山川河流的地貌用极为巧妙的方法隐藏其中,万&—zwnj;画错&—zwnj;点就没用了。你最好乖点,等完事了我保证把你送回去。你要是落到了别人手里,那会发生什么就不&—zwnj;定了,说不定会把你的皮拨下来。”
江西月吓得脸色发白:“不会吧?”
“怎么不会?带这个活人多麻烦。所以乖乖地跟在我身边,知道吗?”罗秋雨满意地看着江西月点头如捣蒜,心想这小子怎么那么傻?他指了下地板:“你睡这?”
“啊?”江西月愣了下,呆呆的。罗秋雨直接把他掀了下来:“难道让我睡吗?”江西月委屈,但没有办法,默默地抱紧自己,缩在床脚。他是家中幺子,父母兄姐都宠着他,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下心中酸涩,流下泪来。罗秋雨被他啜泣都声音烦的不行,冷声道:“不许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