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紫染是先醒过来的。
她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沈天苌，愣了几秒之后，掀了被子拿过自己的拐杖，默默下了床自己去了洗手间。
等在回来的时候，沈天苌已经醒了。
陈紫染看着她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想着昨晚她是真的哭得厉害了。
估计把这么多年的存货都释放完了。
“要不，你再睡会儿？”
沈天苌眯着眼睛摇了摇头：“不了，还得去上班，我打算在这个月末就逼着远通把风商所的所有仓位都减掉，然后再集中火力对付云商所他们操作的项目……”
沈天苌说着也下了牀，才刚进洗手间，便爆发出一声哀嚎：“苍天啊，我毁容了！”
陈紫染翻了个白眼，说了让你多睡了一会儿了。
沈天苌用冷水敷了一会儿眼睛，似乎也没消肿多少。
从洗手间出来，指着自己的眼睛一脸怨念的看着陈紫染：“怎么办？”
陈紫染想了一下，拉开一旁的抽屉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副细边框镜朝沈天苌扔了过去。
沈天苌看着那副眼镜：“可是我的眼睛不近视啊。”
“放心吧，平光，以前买来专门用来装×的。”
“……”
沈天苌带上眼镜，肿眼遮住了，还有一股文艺女青年的既视感。
果然，挺装×的。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陈紫墨坐在餐桌边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
陈紫染推了一下沈天苌跟她嘀咕：“你看看他这副死样子，是不是跟个老头一样。”
沈天苌颇以为然：“嗯，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以为看到了你爸。”
陈紫墨放下了报纸，睨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一顿早餐，相安无事。
陈紫墨先吃好起身出了门，沈天苌去楼上重新换了一套衣服。
下来的时候看见陈紫染坐在门口等她。
“不用送了，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