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老爷子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看到气氛不对,立马陪着笑脸道,“世子,君公子不喜欢去宁都,可我家景霁却是日日夜夜都盼着能得宁世子垂青呢。虽说景霁实力不行,但对琴曲略同一二,老朽知道宁世子精通琴艺,所以想请您帮忙指点指点,若是以后有机会能让他陪在世子身边,为世子弹琴解闷,那就是咱们公孙家祖上积德了。”
宁世子见有人给他台阶下,自然不会拒绝,轻轻颔首道,“嗯,好久没听琴了,那就弹来听听吧。”
见宁世子点头,公孙老爷子心中暗喜,急忙朝公孙景霁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等了这么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了!
苏陌凉看到这里,不得不承认,公孙老爷子是个老狐狸,时机抓得太准,眼看着有人落宁世子的脸面,急忙帮他挽回不说,还给自己孙儿提供了飞黄腾达的机会。
而世子刚刚才被拒绝,保不齐会为了做给君颢苍看,故意收下公孙景霁,老爷子这算盘打得可真够精的。
但是公孙家的几位长辈,看到老爷子明显想提拔公孙景霁,心里却不是滋味。
在他们看来,公孙景霁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实力的废物,就算得了世子垂青,也不过是个拿来消遣的玩意儿,并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只是在白费精神而已。
可恨老爷子向来偏袒公孙景霁,竟然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他。
而最有天赋的公孙曜日反倒成了陪衬。
想到这里,公孙家主就狠狠瞪了公孙曜日和公孙靖浩一眼,气他们不但不会讨老爷子欢心,还惹怒了他老人家,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实在不争气。
公孙曜日和公孙靖浩本就委屈,接收到父亲愤怒的眼神,就更是郁闷不已,心里早恨不得将公孙景霁大卸八块。
要不是他陷害他们,他们何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然而,此时的公孙景霁还来不及起身,便听对面的娄家主开口道,“呵呵,世子,你有所不知,公孙二少爷不止琴艺超绝,连站在他身边的丫鬟都厉害得很呢。上次公孙老爷的寿宴,他丫鬟亲自演奏一曲《卧龙吟》,艳惊四座,好不精彩,公孙家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是的,老朽也略有耳闻,可惜上次没到场,只听到大家传得神乎所以,好奇得紧,所以也想亲身见识一番,不知道公孙公子的丫鬟可否赏脸啊?”司徒家的一位长辈也在旁边怂恿道。
宁世子听大家说得这么厉害,也是望向公孙景霁,询问道,“卧龙吟?那是什么曲子?”
他自小就熟读琴谱,知道不少曲子,却从未听说这样的曲名,不免有些好奇。
公孙老爷子没聊到娄家主会拿公孙景霁身边的丑丫头说事儿,当下沉了脸色,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不过是支上不了台面的曲子,世子自然不知晓。”
“公孙老爷,你太谦虚了,上次见你听得眉开眼笑,赞不绝口的,怎么算是上不了台面呢!我们大家听着,可是觉得比多少千金小姐都弹得好呢。”濮家主也落井下石的道,一下子僵得老爷子不知如何回答。
公孙景霁知道对方有意刁难,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面上还是平和的回应,“两位家主谬赞了,我这丫鬟怎么能跟大家族的小姐相比,你们太抬举她了。她一个奴婢,还是别在世子面前丢人现眼了,免得污了世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