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卫卫的行动快地出人意料,他虽然身子矮短,却因此有了优势,极快地两下便滚到屋角。抡起两把短斧,闪电般朝众人飞掷而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众弟子毕竟修为浅薄,阅历不足,平日里与同门比武,都是先礼后兵,哪应对过这种偷袭的招数。这一下众人都反应不及,竟是连剑都没来得及拔得出来。
然而张若虚却不是好应付的,两个凡人就算身手再好,怎能比得上货真价实的修仙者。
于是他轻轻一拂袖,便把这两柄短斧击飞。
于家两兄弟一同围攻上来。
他只拿剑柄点了两下,两人便一齐倒飞出去,叫苦叫痛不已,蜷缩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众弟子都看得呆了。
张若虚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二人绑了。”
众弟子一齐拥上,用绳子将二人缚得严严实实,于甲口中仍shen • yin挣扎不止。
二人缚坐在地上,张若虚拣条凳子,坐在他二人面前,问道:
“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来历?”
于甲闭口不言。
张若虚见状,吩咐众弟子去搜查茅屋的内室。不消片刻,果然从房中抬出一个箩筐,只见里面沉甸甸装满一整筐,包括金银首饰、贵重的各式器具、值钱的衣物,不少上面还溅有干涸的血迹。
张若虚道:“看来你二人在这山中,不单打猎为生,还有打劫的副业,想必害了不少落单路人的性命。不过你还真是胆大,现在连我们修仙者的主意也打起来了。哼,真是不知深浅!你自愿做我们的向导,引我等进山,还有什么目的,快给我从速招来。”
于甲听了他的话,只咬咬牙,虽然默认,但还是不发一语。
张若虚怒道:“真是不知好歹,把我太一派当什么了!既然如此,我看有必要使些手段,让你开口。”
张若虚对弟子们道:“你们都出去。白儿留下来。”
林封等人只好听吩咐去屋外等候,留下钟离白师徒二人独自审问。
此时天色已黑,门扉紧掩,只有一点烛光,从那茅屋的小窗中透出。片刻之后,屋内传出了钝击的闷响声。如此十数下,听得众人胆战心惊。后来二人先是发出shen • yin声,接着忍不住大叫起来。叫声回荡在夜晚寂静的山谷之中,格外刺耳。
二人的声音逐渐衰竭,又归于沉寂。半炷香之后,终于结束了。
钟离白打开了木门,示意众人进屋。
林封借着屋内的灯光看清,两人早已鼻青脸肿,口鼻之中均有血流出,面现不堪苦痛之色。身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
只见张若虚尚在问道:“……你怎知道那女子就是魔教的圣女?”
于甲奄奄一息地道:“我只听到她手下的人都是如此称呼。那女子装束独特,又不似中原人士。只有西域之中极为显贵之人才会如此打扮。”
张若虚听后脸色一沉,起身对众人道:“果然如此!他们是受了魔教的唆使,来暗算我们的。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圣女亲自出马,若不是这人办事不力,恐怕我们明日还未进钟寒山,就要受了红莲教之人的埋伏。”
话音刚落,忽听得门外一阵呼啸声,由远及近,破空而来,最终稳稳地停在屋外。
一听便知是一个修行者。
在这关头找上门来,定是来者不善。张若虚立即拿起兵器,当先开门,带领众人走出屋外。
只见门外的空地中,一个人影正模糊地出现在夜色之中。深山之中此时夜霭浓重,看不清楚来人的相貌和身形。对方也站定在原地,并未有任何动作。
张若虚笑道:“圣姑,三年未见,别来无恙。”
对方听了张若虚的话,走上前来,才让众人看清楚样貌。
只见对方是一位黑袍女子,身形凹凸有致,容貌艳丽,一张俏脸在夜色中白得发惨,脸上带着愠怒的神色,正盯着张若虚。
黑袍女子冷笑道:“你已逃走这么久,还在恬不知耻的叫我圣姑,不怕折了你太一派长老、天道盟监察使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