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这边成功的发现了隐藏在墓碑下的地下室,就在他们探索地下室的同时,朱利安也有了收获。
发现守墓人尸体的人,围观的人很多,许多人都看到了守墓人惨死在忏悔室里的惨状。
通过他们的形容,朱利安基本上确定这个守墓人是被勒死的,而且从那些人的陈述中,他发现凶手对于守墓人同样非常痛恨,这种痛恨,可能只比被割了器官的亚当牧师稍微好一些。
“看样子,私仇的可能性更大了,而且这人显然更痛恨亚当。”朱利安看过杰森递给他的资料,喃喃自语道。
“如果他痛恨亚当,为什么不先杀死亚当?”杰森适时的在旁边问了一句。
朱利安看着资料里的记载,守墓人死后,亚当牧师受到了惊吓,好几天都没能缓过来,甚至在祈祷的时候还念错了词,大家都很体贴装作没发现,还是亚当自己提出来状态不好,暂停一切活动,去老奇克的旅店开了一个房间。
朱利安没回答杰森的问题,反而自言自语道:“状态不好要求休息可以,为什么要去老奇克的旅店?”
杰森随口回答道:“在教堂睡不好吧?毕竟是刚死过人的地方。”
朱利安微微一笑:“教堂的牧师还会介意这种事吗?别忘了,他可是和这位守墓人关系很好,自己的朋友死了,不伤心不愤怒,反而惶惶不安?你觉得这正常吗?”
杰森立刻反应过来:“他心虚!他是被守墓人的死给吓到了。之所以离开教堂是觉得这里有点危险,希望能在老奇克的旅店获得安全,可为什么会选择旅店?”
朱利安提醒道:“人多。”
“是了!”杰森恍然大悟,亚当只是个很擅长传道的普通人,并没有与之相应的实力。
别看他在小镇做的很出色,很受镇民的欢迎,可越是高层越依靠实力,亚当的声望再高,名声再好,真要是去了圣城,顶多就是被当做吉祥物供起来,想要掌权基本上不可能。
所以,他宁愿滞留在小镇,就是因为在这里,他的话语权很大,就连镇长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所以……”杰森了然道:“凶手先杀守墓人就是为了给亚当造成心理压力?他希望折磨亚当?”
杰森并不是靠着蛮力晋升的,别看他长得粗粗大大,实际上心细得很,朱利安稍一提醒他就明白了。
“应该是这样了。”朱利安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凶手应该是和亚当牧师还有守墓人都有深仇大恨的人,但他更恨的还是亚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亚当很可能和守墓人联合起来做了什么坏事,亚当是主使,守墓人是帮凶。”朱利安捏捏手指,忽然问道:“你们调查的时候,有没有询问一下小镇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特别是关于孩子的?”
杰森回忆了一下,惊讶道:“还真有一个,据说是七八年前吧,小镇搬来一户人家,是一个女人的带着他的两孩子。好像是那个女人很不安分,和镇里的好些男人勾搭过,有人说他勾引过亚当牧师,结果被牧师严厉的斥责了,再后来她反咬一口,说亚当牧师在上完识字课之后对她的女儿动手动脚,镇民们哪会听信她一个风流寡妇的谎言,就连她女儿都受不了她母亲竟然利用她来侮辱亚当牧师,羞愤之下离家出走,后来被发现死在了后山的树林里,连尸体都被野兽啃了。”
“那个寡妇后来怎么样了?”朱利安没有立刻发表评论,追问了一句。
“因为他污蔑老好人亚当,镇子里的居民对她态度都非常不好,她没了工作又失去了女儿,好像没多久就病死了。”杰森回想起镇民们在提到这个女人时那不屑的表情,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时他们调查的时候,很多镇民都提到了这个女人,据他们说,那个女人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说牧师不好,甚至还污蔑他的人,所以他们都对她印象深刻。
“那个女人的儿子多大?”
杰森怔了一下,他忽然意识到,在这个故事当中,那个寡妇分明有两个孩子,女儿是死了,可儿子呢?怎么好像镇民们都把儿子给忽略了?
他又翻了翻收上来的记录,发现真是没有任何关于儿子的记载,顿时警惕起来。
“你再去问问看,看那些镇民对那个儿子有没有什么印象,然后……”朱利安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难看:“顺便打听一下,既然他们都说那个寡妇很风流,和很多男人都有牵扯,那么……具体都和谁有牵扯?”
“有必要吗?”杰森不理解,一个寡妇的风流韵事犯得着问的那么清楚吗?
朱利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或许知道谁和她关系比较密切,就能打听到那个儿子的消息。”
杰森闻言立刻严肃起来:“我立刻就去。”
朱利安目送他离开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拖那个社会新闻的福,他很清楚很多时候,传言并不能代表真相,特别是在这种相对封闭的地方,镇民们大多没受过什么教育,很容易就会被人引导。而且从杰森他们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那个寡妇应该是长得挺漂亮,容易受人觊觎,而很多时候,男人被别人吸引了,他的妻子不会怪罪自己的丈夫,反倒会迁怒那些有魅力的女人。
朱利安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他知道流言是真的可以shā • rén的,他希望自己猜错了,但是从亚当在守墓人死后那种心虚的表现来看,或许他的猜测才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