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到了的时候,付拾一已到了。
付拾一是来问案子进度的,正好就碰上了厉海他们有了线索。
有人认出来,这两口子,是住在教化坊的人。
男的是泥瓦匠。
女的是洗衣妇。
之所以被认出来,也是因为那人前一阵子刚修缮过房屋,碰巧又见到了那妇人给自己丈夫送蓑衣来。
主要是那男的脸上有个胎记,但是画上没有,所以直到看到了妇人的画像,这才一下子认出来。
也是听厉海说完了这句话,付拾一才恍然大悟为何凶手要特地毁去死者面容。
因为有胎记,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既是有了线索,那少不得就要带着人呢去一趟教化坊。
李长博亲自带人去。
付拾一也跟着去。
上了马车,付拾一就盯着李长博嘴唇上的伤看。
现在那伤口已经收敛,也不流血了,看上去也就不那么严重。
只是那一块微微红肿,加上淤血,所以看上去……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吃东西留下了什么汤汁。
当然,要是思想龌蹉一点的,也会觉得会不会李长博和哪个妹子玩嗨皮了——比如付拾一这样的。
付拾一脑补了一路小剧场,因此差点憋不住笑。
付拾一一直一直笑,笑得李长博忍不住有点儿发毛。
最后,李长博就咳嗽一声,问了句:“付小娘子怎么了?”
付拾一摇头:“没怎么,就是忽然发现李县令姿容俊美,叫人惊叹。忍不住多看两眼。然后看到美好事物,难免心情舒畅。”
李长博:……
不小心听了个全套的方良搓了搓下巴:我怎么觉得我家郎君被调戏了呢?
下了马车,厉海已是连问了好几家。
付拾一提醒:“去杂货铺和米铺问。”
这两种地方,但凡是个家庭妇女,都一定会常常去光顾。既然画像只有妇人像,那就侧重先问妇人。横竖他们是两口子,一查就都有眉目了。
厉海默默去了。
不多时就有了确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