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长博虽然盯着那个梳子看了很久,但是并没有说任何的话。
崔六郎也匆匆擦着汗回来了。
眼下崔六郎暂时将其他人都给安抚住了,但是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再一次的提出要走。
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李长博之后,崔六郎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咱们得尽快了。”
李长博点了点头,随后壮士不经意的问了崔六郎一句:“你与瑗娘认识颇久吗?平日会给她写信吗?”
崔六郎顿时就被问了个满脸通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磕磕巴巴:“我与瑗娘之间并没有做任何越轨的事情。知道她喜欢诗,我也会给她写一两句诗——”
“只不过她也并不会回我。”崔六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可曾送过她梳子?”李长博直接将梳子给他看。
付十一紧紧的盯着崔六郎的神情。
就看见崔六郎看清楚那个梳子模样之后,脸色顿时大变。
不过并不是什么好的变化。
他剧烈的喘息了一口气,好似这样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良久他看住了李长博,执拗的问道:“这是瑗娘随身带的吗?”
付十一见他如此在意,就细细解释:“不知道是不是瑗娘随身带的,只是在梳妆盒里,我看好像和其他的东西风格有些不一样,所以就拿过来给李县令看一眼。”
不过这样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崔六郎满意,崔六郎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是特别喜欢这把梳子,瑗娘是绝不会带在梳妆盒里的。”
“我曾经送给她一把梳子,不过是象牙嵌宝的。瑗娘当时就说不太喜欢。后来我一次也没见她用过。”崔六郎缓缓垂下眼皮,面上的神色有些难过:“所以原来她是有了别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意有所指。
但是谁也没有追问崔六郎。
就连小丫鬟也只是偷偷的看了一眼崔六郎,随后就赶紧又死死的低头。
“你们并没有定亲很久吧?当时瑗娘是什么反应?”李长博在沉默这么久之后,终于又问了一个问题。
只不过这个问题显然让崔六郎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崔六郎的笑容更加苦涩,不过还是回答了:“当时瑗娘还在病着,所以兴致不高,我们也没多想——”
听着崔六郎的语气就知道,恐怕不仅是当时他没多想,而且他还花了不少的心思去哄瑗娘高兴。
这种事情估计换成是谁也不会高兴。
最后崔六郎像是在催眠自己一样说道:“这个事情回头他家里人来了就能问问,说不定只是误会——一把梳子而已,也不能说明什么。”
“昨日你给她写过信吗?”李长博再问。语气依旧是平静听着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残忍。
崔六郎握紧了拳头,嘴唇血色尽失:“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昨日没有给她写过信。最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