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付拾一终于停了下来,代价是李长博半个胸襟都濡湿一片。
李长博无奈的给付拾一看自己的帕子:“已是湿透了。”
哭了这么一大通,付拾一的情绪早就缓了过来,此时此刻被李长博这样调侃,顿时恶狠狠地凶了回去:“怎么当着你丈母娘的面,你还要嫌弃我哭得多了?还要心疼你的帕子?”
李长博立刻一本正经地摇头,替自己辩解:“我是心疼我家未婚妻,眼睛都哭肿了,我却没有帕子在替她擦眼泪。”
“所以还是盼着她以后不要哭才好。”李长博用袖子仔仔细细的替付拾一将剩余的眼泪擦干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不然回头岳母怪我怎么办?”
付拾一没忍住笑了。
然后纳闷儿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你到底是从哪里学了这些做派?说起好听的话好像不要钱!”
方良在前头开道,虽然一直没有回头,但是听见这话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在心里默默的回答一句:除了付小娘子,您这里我家郎君还从哪里学去?
李长博也是一本正经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起来我也好奇,我家未婚妻究竟又是从哪里学了这一门本事——”
付拾一面不红心不跳:“这还需要学?这难道不是天生的吗?”
方良在前头:……要说脸皮最厚是哪家?还是付小娘子啊!
李长博也真心实意的夸赞一句:“那说明我家未婚妻实在是天赋异禀!”
这下轮到付拾一无话可说:我感觉假以时日,李县令这个嘴皮子我怕是斗不过了——
方良更是深深感慨:不,脸皮最厚的分明是我家郎君啊!
阿玫在旁边忍不住说了句:“为什么李县令你说这个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像是在夸我家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