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说是一刻钟就到,其实压根没有要一分钟。
看着天边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和已经隐隐挂在天空的月亮,付拾一只能竖起大拇指,才能聊表自己的心意。
林平一脸的宠辱不惊,慢吞吞将马系在树上,依旧跟着李长博。
李长博让王二祥上前去叫门。
王二祥将门叩开,直接了当的问:“你家郎君呢?”
门房一看是不良人,唬了一跳,干巴巴的赔笑:“我这就去禀告,请诸位郎君稍等。”
李长博这是不给这个机会,当即淡淡出声:“接到举报,说你们郎君在府上密谋造反,你也不必去禀告,直接带我们过去就行。”
他甚至还威胁了一句:“你们已被包围,不要做无谓反抗!否则,伤了性命,休怪我等严办无情!”
付拾一默默的摆出了最严肃最凶煞的表情。
其他几个人也是如此——天知道,他们就带了十来个人!
门房差点没吓哭在当场。
他磕磕巴巴:“我家郎君不在家——”
“是吗?若搜出来,你当如何?”王二祥直接将那门房的衣襟提起来,让他双脚离地,恶狠狠瞪着眼睛恐吓对方。
门房显然被吓了一跳,胡乱挣扎几下,又被王二祥一口气喷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付拾一忽然想起来:二祥中午好像吃的馒头就蒜!所以……
她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同情。
门房被这么恐吓一番之后,到底不敢再造次,哆哆嗦嗦的就指了一个方向:“郎君在后院,在后院宴客。”
李长博微笑:“劳请带路吧。”
门房哭丧着脸,只能带路。
事实上,这会儿不知道为何,宅院里的仆妇竟然都不在,一路上,他们简直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但越是安静和没有波折,反而叫人心里越生出不对劲来。
付拾一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有些不安,又觉得这个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李长博停了下来。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门房,问了句:“你为何不去参加祭神仪式?”
门房被这么一问,陡然变了脸色。
付拾一被李长博这句话一说,也是忽然反应过来:对啊,如果其他人都去参加祭神仪式了,这个门房,没有道理不是他们的人。而且这么晚了,将门从里头一锁不就完了?何必守着?
王二祥一脚就将门房踹到在地,而后抽刀压过去。
明晃晃的刀刃,离门房脖子大概也就五毫米的距离,他好似失去了耐心:“你不说实话是吧?”
门房终于是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