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了三天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是一种什么体验?
岳长君,白衣翻飞,如梦所拟的一个人。一夜之间,愣是把自己磨砺成了一个灶台前掌勺十年的火夫。
碧泽带着御风提前赶来报信时,白衣黑斑,面如黑炭发如柴草,面对眼前这个人二人不厚道的大笑特笑。
“碧泽碧泽!你们来的正好,我们饿了。”岳长君浑不在意,高高兴兴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喊着。
“……”
震惊夫夫二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为他们夫妻二人准备饭菜,大概是看着案子上的黑焦不爽,即便他们两个是大男人,都忍不住同情心泛滥,照顾了一下这个生活低级的废物岳长君跟已经头脑不清醒的白薇。
尤其还照顾到了岳长君的食量以及碧泽的大胃口。
时隔多日再见,主仆二人并没有隔阂。
唯一见外之处大概是在吃上。
真的是——好能吃!
酒足饭饱之后,岳长君美滋滋的长舒口气,并且夸赞道:“虽然饭菜不如澜依做的好吃,也是吃得的。”
“看来我们不该走这一趟。御风,我们走。”
“诶?这是为何呀?”岳长君典型的肚子吃饱骂厨子,还浑然不自知。
天有多高,他脸皮就有多厚。
可惜了岳云诀这幅小白脸的皮囊,灵魂与外表,厚此!薄彼!
“岳长君,你还没有解释白薇到底是怎么疯的!”虽说没有成人时御风总受白薇欺负吧,可看到这样的白薇还是忍不住心疼。
吃饱的白薇对御风的信赖度也比岳长君要高出许多,吃完之后第一个靠拢的就是御风。
可见亲切。
岳长君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你手腕处的藤蔓是被谁种下的毒根么?”碧泽一把握住查看,反复摆弄,“活的。”像跟脉搏吞噬着岳长君的力量。
“不是毒根,是我自愿的。”抽回手腕那一刻他看向白薇没有解释,隐瞒下来,是怕她虽然疯掉但还会听懂。
毕竟,白薇的确是有清醒的时候的,只是太过微妙。
碧泽也是看破,他既然不肯说碧泽也便不多问,
“不过来得路上发生了些事,白薇的两个师兄弟可是要把你绳之以法呀。”
来的路上他们不着急,所以紫瑞等人路过的地方他们也是去了的。
碧泽查看了一路,兽的耳朵又灵,听到了紫瑞的愤慨和猜测,这便带着御风率先赶了过来,告诉岳长君要早做打算。
他们是误会了。
岳长君嘴巴还没停,吃着吃着不动嘴了。
“他们即便是来我们也是不怕的,但如果是误会,自然还是要解开的。毕竟……”碧泽看向白薇,答案不言而喻。
“我是要取回自己身体的,所以有些事已经不需要再想。南方出了事,我是有这个能力解决的。毕竟先前白薇留在南汝,也是十分关心那里的情况。我又怎能辜负她的善意。”
“取回自己的身体?”碧泽万分诧异,“后果是……”
“我会给天下五年时间,五年后——凌绝峰镇山印很有可能会崩塌。”
“这个女人总算是有点作用了。”盘坐在桌子上的万相满意的说着。
类似的话这是它发表的第二次,不过这次同样没被旁边的人听进去。
“你的生命一直都有转机?”碧泽没有想到。
“是啊,”岳长君轻抚在白薇的后脑勺上,“一直都有。”只是……他没有想过选择。
而如此也不是选择。他没有犹豫。
“我要守在她的身边,她变成这般模样,我若离开我不会放心。”
“这就对了!白薇需要你,你当然不能走!难道你之前要放弃她么?哦对!你做过!你这个负心汉!”御风愤懑的喋喋道。
“御风。”碧泽忙按住御风马上爆起的拳头,对岳长君说,“这样很好。凌绝峰的存在一直都是个巨大的隐患,传言在安逸面前只是苍白无力的流言蜚语。就连司徒晟这苍牙遗孤的存在都不足以震惊当下这太平世道。”顿了顿,“其实……”
“什么?”
碧泽摇头,有句话已经在他心头浮出,在嘴边咬着,却没敢放出去。
说出来,气愤又无奈。
“岳长君!岳云诀!当真是世道变了,鬼怪猖獗!”
“来得可真快。”碧泽推算着,就凭他们这般不入流的实力,竟凭着一腔不知所谓的热血,一夜时间赶来这丹阳山兴师问罪?
年少轻狂,自大无畏惯了吧。碧泽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