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段峰、陈丛与王猿等人汇在一处,小辈们纷纷跟狂人见礼。王段峰大手一挥,对这些礼数到是不怎么在乎。只是盯着卢钟英,跃跃欲试,大有再战一场的势头。
不过这会儿赶来的吐蕃兵到是没有之前围堵陈丛的多,甚至吐蕃六谷部大将军厮铎督、昆仑山秦王使秦昭都未在列。想必是带了大量人手,去了大帐另一侧,处理那熊熊烈火。
不过他们这边倒也没有放松,魏文和他那随从依旧站在圈外虎视眈眈,此外一些巡逻或休息的吐蕃兵,这会儿也都赶了过来。
卢钟英看女儿被擒,大喝道:“尔等小人,胆敢伤我女儿,定将尔等挫骨扬灰。”
拓跋玉儿却道:“卢老前辈大人大量,我等小辈也是无奈之举。您这边千军万马围堵天山,还有红衣大炮坐镇,不用些小手段,恐怕此战凶多吉少。不得已而为之,海涵海涵!只要前辈一句话,让我等安全撤回天山,圣女自然完好奉还,绝不伤一根毛发。还望老前辈成全!”
只是这嘴上说的客气,那手上锋刃在卢紫芸的脸上脖颈来回撩拨,看的卢钟英真是怒不可赦。那卢紫芸贵为昆仑玉虚峰圣女,被如此侮辱也是气的咬牙切齿。
大喝道:“爹爹需要管我,杀了这帮贼子,给女儿报仇即可!”说罢,脖子一递,居然想自尽。
她也是从来没有这般受辱过,原本还是比较惜命。可被几人这般羞辱,又以自己为筹码要挟父亲、同门姐妹,这会儿也是怒火中烧,将对死亡的恐惧抛之脑后。
万幸花无憾就站在玉儿身旁,别人都堤防四周,唯独他盯着圣女乱看。这会儿一看情况不对,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拿下。趁机还在卢紫芸的香肩上摸了一把,真是一举两得。
拓跋玉儿也没想到这位内心居然如此脆弱,随便说了几句就想寻死,看来还得重新审视一下这位圣女。
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干脆朝着李攀一招手,摸了点药粉在其鼻息。顿时卢紫芸身子发软,也再无力挣扎。
卢钟英一看更是勃然大怒,直接冲了上来,不过有王段峰挡着,倒也不怕。
魏文一看,对方这是拿了人质,若是这么拖着以卢峰主的爱女心切,恐怕还真给放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卢钟英暂时失去理智,大喝一声:“众人出手,助卢峰主一臂之力。”
话音一落,魏文、仆从接连出手,此外还有不少昆仑高手、喇嘛高僧、吐蕃将士冲了过去。
“看来卢前辈也是不得人心啊,稍有破绽马上就被有心人利用。哎哎哎!那边那位气度不凡的大叔,刚才那嗓子可是要圣女的性命吗?”结果他们刚动起来,拓跋玉儿已经开口。
卢钟英刚才王段峰交手,没太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其他人居然也跟着自己冲了上来,这时也慌了。这一动起手来,那可就不好说了,人多手杂,对方若是拼死一搏,他女儿哪里还有命在。
卢钟英也是老江湖了,况且也是经过变故的,历练之多。之前只是愤怒冲昏了头,被拓跋玉儿提点,自然马上冷静。眼神顿时寒芒激射,看向魏文,暗骂一句好个小人,连老子都利用。
魏文看自己一计不成,也不懊恼,更是装无辜的看向卢钟英,仿佛根本没有此事的样子。
只是先制止众人,而后轻咳一声道:“拓跋郡主果然是牙尖嘴利,随便两句都要挑拨我们昆仑的关系。”
“看您这气质和身边仆从,想必就是李老前辈提过的魏文吧。果然是个善于阴谋诡计的伪君子,又当biǎo • zǐ,又立牌坊。”拓跋玉儿丝毫不让,反唇相讥。
魏文倒也不急,呵呵一乐道:“罢了罢了,前事不提,不容谈谈当务之急。依我看,诸位先也是想要活命,不如这样,你们先放了圣女,我等自会放各位回天山。”
“呸,这话亏你也说的出来。你们几万人围在此处,却叫我们先放入,你要不是心存不轨就是脑子被驴踢了。”这都不用拓跋玉儿说什么,那贺吕已经抢先开口道。
“贺少侠此言差矣,我乃昆仑七圣使之一,怎敢妄言诓人,定当是言出必行。”那魏文一本正经道,可随随便就能认出贺吕,看来也是对天山情况掌握相当充足之人了。
玉儿嘴角一扬,道:“我等也不是三岁小娃娃,不如这样,只要放我们出营十五里,圣女自当奉还。至于你们是追是打,我们倒也奉陪到底。”
这魏文还想出言拉扯几句,卢钟英已经不耐烦道:“依你们便是,快快滚开,将小女留下。若是有半分闪失,老夫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这话一出,下面的同伙也都不知所措起来。说真的,相比圣女,杀了王猿这些隐患才是他们当务之急。
正茫然时,魏文却道:“罢了,悉听尊便,但求各位不要伤害郡主。”虽然他也不想,可此时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这拓跋郡主也是心思及深之人,确实不好直接诓骗。
众人听了魏文的话,这才慢慢散开,给王猿等人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也懒得等李真三人了,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下定决心,几人这才缓缓走出,不过也没放松,每个人都是兵器不离手,保持对随时爆发战斗的准备。
几人缓缓移了一半距离,魏文又道:“诸位就这么走了,也不留点念想?再说了,李老前辈、普济大师还有那个宫里来的小子,可都没见着呢。”
听了此话,众人都是一机灵。这李真三人行动,除了刚才那一声巨响,一直保持低调至今不知再哪里。不过听声音,应该是解决了一个火药房或是一两辆红衣大炮。不过看魏文居然了如指掌,看来那三位也应该碰到了什么麻烦,或者埋伏,否则早就应该赶回来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