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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烂桃花(1 / 2)

秀丽姐被我吓的不敢再问了,“行,那我等。”

说实话,其实我挺想甩几句词的,啥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胜子健,整呗,秀丽姐听到一定会开心,但是卦辞真没提示这个人多帅,回馈给我的就是个很靠谱的男人,良缘,所以我解不细致宁愿不说,也不能去瞎说。

幸而秀丽姐叔叔很开通,没太催她嫁人,在小镇上来讲,秀丽姐家里有店,属于条件比较好的女青年,多挑挑对象也无妨,几年下来,即使有好信人的妇人问她,秀丽姐打个岔也就过去了。

……

“请你吃饭了?姑,那你不叫上我呀,你不讲究啊!”

“我倒想叫你了,秀丽姐找我的时候你在哪了?”

我活动着颈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中午铃声一响你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小吃部抢锅包肉了,吃的那嘴唇一下午都油汪汪的,你这么讲究咋不说给你姑带一份回来呢。”

别看他沈纯良一口一个姑姑,从来都不是发自真心,有股调侃那味儿。

就像成琛,一会儿沈梁,一会儿梁栩栩,一会儿沈栩栩。

名字多了,他们由着心情乱叫。

我提醒了几回,管不了,慢慢的也无所谓了。

“吃饭不积极那是脑子有问题,咱学校小吃部那锅包肉你知道,限量,去晚了就没了!”

纯良嘿嘿的笑,“再说你也不爱吃肉啊,在家我就没看你有啥爱吃的菜……哎,话题差点让你岔远了,还记得我刚才问你的什么吗?”

“什么?”

“唉,不解风情呀。”

纯良晃了晃手里的可乐瓶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出道去做明星啦,姑呀,你必须给我找个好姑父,不然侄子我不乐意啊!”

怕我不理解,他双手隔空比划了下我的轮廓,“你看看,咱这姑姑,要啥有啥!”

我牵起唇角,笑的一路走好,“说吧大侄儿,你想怎么个死法。”

老小子是真长大了。

会拿我开涮了。

不过这三年沈纯良的身高的确是蹿起来了!

他算晚长的典型,窍一开,个头也拔地而起了!

并且非常不科学的长到了一米八。

大抵也跟总陪我锻炼的关系,抻吧的,小老哥还炼出点块头。

身材非常标准。

往那一站,光看他背影,肩宽腰窄腿长,特别惹人遐想,觉得这得是个多帅的小伙子!

等他脸一转过来……

嗯哼!

倒也不至于玻璃干细碎,幻想全欠费!

绝对不丑。

用镇远山的地方话讲,沈纯良长了副‘小冤种子’相,也有个地方词汇叫‘冤掰。’

只要他不说话,再懵懂点看你,就有一股子天然的受气味儿。

形成这种气质的主要原因是他的斜眼。

所谓看人先看眼,他一只眼睛长期斜着,谁看到都会觉得呆萌!

至于纯良剩下的五官,都随着他的成长自动或者被动的进行了升级补救。

比如说他的塌鼻梁,这几年真挺了些,没小时候那么趴趴了,招风耳也因为身高头大而没那么明显了,厚嘴唇还蛮可爱,八字眉在他开窍后就进行了修剪,这小老哥三五不时的就会在我面前修眉,眉刀用的可溜,还会给我修呢。

正好我也会化点妆,为了感谢他给我修眉我也给他买过眉粉化过。

俺们姑侄俩在这方面还挺和谐。

常言道,没有丑女孩只有懒女孩,男孩也是一样,纯良臭美起来比我都邪乎!

经过长期的补救,客观来说,除了他那斜眼只能通过医疗手段解决,面部其它五官绝对能拿的出手,小老哥早晚都用护肤品,爽肤水啪啪往脸上拍,保养的连颗豆豆都没有,甚至他还定期去黑头,皮肤比一些女孩儿都要清透。

偶尔他戴着墨镜出门,山地车一骑,我恍惚间还觉得我大侄儿已然帅到人神共愤!

男大十八变!

当然,这得是他不能气我,我这滤镜一戴,真心觉得纯良大侄儿帅气可爱。

但是他要嘴欠儿惹到我了!

滤镜瞬间就没了。

‘冤掰’脸成了欠揍!

不锤他一百八十遍我真是浑身都难受!

“你看你,姑姑,我开玩笑嘛!”

纯良干笑出声,“一天聊聊就急眼,聊聊就要上手,我就是想表达啥呢,我如此美貌的姑姑一定要找个外表相匹配的姑父,标准绝对不能低了,咱就在成大哥这一块卡死,我未来的姑父必须要比成大哥优秀,你说是吧!”

“沈纯良,你说这些别扯上成琛。”

我面无表情的压腿,“幸好成琛现时在国外,还得过两年才能回来,不然他听到你说这些,都得教育你,学生的任务就是认真学习,瞎扯什么东西啊。”

“我没认真学习吗?姑,咱学习是为了啥,提高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对未来要拥有选择权!将来呢,我们要做去选择伴侣的人,而不是等着未来伴侣来扒拉我们,失去选择权,就等于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一旦未来被哪个垃圾看上了,咱还得给这垃圾编排出一层金边,因为咱也不咋滴,凑凑合合的过,那有啥意思?”

纯良略显无辜的看我,“就这样还未必能过一辈子呢,千万别暴富,一暴富人家就去扒拉更好的了,沈栩栩,你这个年龄段既是很美好又是很危险滴,就像咱们学校那些被你外表蒙蔽的弟弟们,我天天帮你接情书的手都酸了,越是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你越要独善其身,擦亮双眼……”

“你是不是皮子紧了。”

我无语的看他,“咱们俩究竟是谁被打的流鼻血还回家傻笑发花痴的?”

整的一套套,他沈纯良活的还挺明白。

独善其身?

我还准备怎么独?

纯良脸一耷拉,“你又要扬沙子。”

“你活该。”

我横他一眼,“我不说了么,你就当那些情书是给你写的,反正我一个字都没看过。”

有些事我没跟钟思彤讲,怕她八卦起来,你来我往的就没个头了。

硬说说,我怀疑沈叔给我种的花蛊根本就没啥旺人缘的效果。

或者旺人缘的效果只是在罩门的基础上的叠加赠送品。

聊胜于无。

因为我入学后的人缘,真的很差。

不至于被排斥,也没有被欺负,就是没朋友。

进入镇远山小学的时候,我很奇怪这种氛围,同学们对我都很礼貌,听说我是从临海市过来的,他们没去过临海也觉得那是大城市,留在这里是做了沈大师的徒弟,对我都很羡慕,还有……尊敬,没错,特尊敬。

就差和我一走一过时道声‘沈梁好’了。

我开始以为他们是怕我,沈叔的职业力影响在那了,民间传奇色彩太浓郁,正常人都会畏惧先生,唯恐得罪先生,而我本性是个很喜欢热闹的人,我受不了寂寞,如果有误解没关系,玩一玩就解除了么,先生也是普通人啊!

你们要是害怕我,我就拿出亲和力主动点去接近你们呗。

想法一出,我就付诸了行动。

入学没多久我就买了新皮筋,下课了就想跟女同学们一起跳。

但是一邀请她们,她们就笑着朝我摆手,如临大敌的,三三两两互相揽着胳膊跑开了!

我拎着新皮筋被晾在原地,为啥要跑?

想想又觉得没关系,交朋友么,总得拿出耐心和诚意。

我连沈纯良这么难搞的杠精都处下了,一定会在班里交到好朋友。

看到她们打沙包,我就跑到旁边说,“能带我一个吗?”

她们见状就停下来,笑笑说我们不玩啦,下次吧!

哎~

看到她们在跳格子,我赶忙凑上前,“能加我一个吗?”

“我们要回家了!”

她们就笑着跑散,“下次再一起玩吧。”

这个……

我数不清被撅了多少回,后来只能自己在院子里画格子蹦,把皮筋绑在树上,另一边挂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和自己跳,许姨看不下去,这位六十多岁老太太一通电话,摇来了王姨,两个老太太抻着皮筋,陪我跳了一下午。

升入初中,我已经习惯同学间这相处模式了。

班里的女同学对我通通都是礼貌疏离,不咸不淡。

硬靠近一个聊天,人家也就是对你笑笑,找个借口就走开了。

三年下来,除了纯良,我身边就没有年岁相当的朋友。

要不是钟思彤时不时会打来电话,给我慰藉,心理上真容易出问题。

班主任那时候想要我去参加运动会,大抵也是看出我融入不了班集体,她认为是我个人的问题,毕竟一个人不跟你玩儿,可能是对方的原因,大家都不跟你玩儿,你是不是就得从自身找找原因了。

我想找原因,可是找不到啊。

班主任为此还开过一个名为团结友爱的班会,拐弯抹角的说不要孤立任何一个同学,还让我上台去发了言,但是也没啥用,下课了女同学还是对我避而远之,我想找个谁一起去上厕所,人家宁愿憋着都不跟我一起去,后来我一寻思,拉倒吧,再给人膀胱弄出毛病,又不是找不到去厕所的路,就自己去呗。

现在这局面就是班主任都放弃了,反正初中都要毕业了,她作为老师也尽力了。

我质问过沈叔,“师父,您这花蛊是不是没种好,我人缘旺在哪了?”

沈叔刮着檀香木,看都不看我,“同学中有谁欺负你吗?”

“没有。”

“有谁故意找你茬儿吗?”

“没有。”

“这不就得了。”

沈叔看向我,“你的灯盏都是借的,人越多的地方越会冲的你光耀越不稳,如果不是为师给你旺起了人缘,你很容易成为那众矢之的,被人群诋毁欺辱,能提升到现今这程度,你知足吧。”

我傻眼。

合着不招人待见还是旺起来的!

“再有,你人缘不好吗?”

沈叔嘶了声,放下手里的活计看向我,“女同学不爱搭理你,男同学呢?你阴气重,和命格正常的女孩子在一起玩对方是会不舒服,本能的想要排斥,男孩子不会怕这些啊,你就跟男孩子玩呗。”

我眼一垂,“可我不想跟男孩子玩。”

至少在镇远山不想。

别扭的地方就在这里。

在学校,男同学对我越好,女同学越不爱搭理我。

仿佛是恶性循环。

尤其初中后,这种对比更鲜明,体育课我嫌晒,抬手遮着凉棚,我们班男体委居然把校服脱了用胳膊撑起来给我遮阴,我越躲他越遮,撵着撵着喊我说别晒黑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不能揍他!

最后还是纯良出面给他扯走了,不知道聊了啥他最后才没烦我。

我很莫名其妙,班里女生更是拿眼尾剜我,好似我做了啥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从而导致我一进班级,就会看到一堆女生聚在一起热聊,见我进来她们就集体消音。

等我回到座位,她们就回头偷瞄我,再一脸内容的动眉互看,其中一个胆子大的,会拿腔拿调的甩出句,“果然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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