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了。”
雪乔哥下颌朝着土路那边一送,我看过去,就见张君赫站在土路旁的一处空地,背对着我们,正在静静地抽烟,“栩栩,张君赫这回算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他很机敏,也很勇敢,你要好好谢谢他。”
我点了下头,嘱咐纯良将虫老大的尸体外皮折叠起来带回去。
大家见我没事也互相帮着对方摘起身上遗落的小蜱虫,抬脚回去处理女尸。
我完全不敢闻自己,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溅了很多血,脸上还有被叮咬出的伤口,都没我这像打了层血腻子似的惊悚,整个一颗火龙果,胳膊一抬,臭气要飘出十里地。
幸亏大哥们讲究,没谁嫌弃我。
看了看还站在不远处抽烟的张君赫,我站起身,踩着湿漉漉的鞋朝他走近。
靴子里兜了一泡血水,倒出血鞋内还会打滑,几步路走的很沉。
“张君赫,谢谢你呀。”
他身上也染了大片的血,不过穿的一身黑色,又是机车皮夹克,倒没那么狼狈。
白烟在他脸前升腾,张君赫没看我,指上一弹,烟头落到地上。
张君赫用鞋底一捻,“你救我一次,我回你一次,哥哥可不想欠谁人情。”
我什么时候救……
啊。
虫吉普落地时我一把推开了他?
“张君赫,我那是举手之劳,刚刚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还得憋一阵呢。”
血水里徜徉的滋味儿真一言难尽。
说着我便打趣道,“其实你不该救我,要是我死在虫肚子里,你就省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