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依然感谢张君赫同我说这些话。
起码他让我知道,袁穷从始至终,对我都极其不屑。
当然,袁穷有那个资本。
他能在我师父的眼皮子底下借尸还魂,就足以说明他的能耐。
将我虐到卧病不起这地步,我服气。
等我站起来,我还是会冲上前,苟活我对不起任何人。
与此同时,我越发的钦佩师父。
在我最初想利用张君赫引出袁穷的时候,师父就说了不妥,他让我交往下张君赫。
虽然我也做不到推心置腹的去同张君赫交往,但的确令张君赫,在关键时刻,救了我的命。
时间静静地流逝,我接收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雪乔哥也来陪了我一阵子。
意外的是我居然听到了孟叔的声音,我们真的好些年没有交流了。
哪怕我回家参加大姐的婚宴,看到孟叔也只是远远地点头打个招呼。
因为我要顾忌他身体,爸爸说孟叔年纪大了,唯恐我冲撞到。
想不到,孟叔还会来镇远山看望我,我以为他是陪着雪乔哥过来的,便听着他念叨雪乔哥的事儿。
谁知他话锋一转,叹气道,“栩栩啊,现在病房没有旁人了,叔得跟你说个秘密,叔憋了太多年了。”
我植物人一般的躺着,孟叔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十一年前,当你爸爸和我说你命格丢了的时候,我心里就是一咯噔,我总觉得,这事儿和我有点关系……”
什么?
怎么会和孟叔有关系?
“我和钟岚好过半个月……”
孟叔音腔苦涩,“就在你十一岁的时候,我一开始,还想着我俩挺合适的,都各自带着个孩子,重组个家庭很好,很认真地想要和钟岚交往,钟岚说,她女人家面子薄,刚谈恋爱不能让旁人知道,我一想也是,就没急着说出去,哪成想刚定下来的第一天,她就和我打听你,聊着聊着,她就会聊到你身上,她问我你的详细生日,我以为是你和她家的钟思彤关系好,要给你们小孩子准备个生日礼物什么的,就没当回事,没几天呢,钟岚就让我看到在外面和陌生男人勾肩搭背,我一生气就和她吹了。”
默了阵,孟叔继续,“想想钟岚那名声,我觉得让别人知道我和她好过也丢人,这事儿就一直放在心里了,谁知你后来丢了命格,你妈妈天天哭啊,自责的觉得是她说出去的……”
“我回过味儿吧,总觉得哪块不对劲,你看那钟思彤,小时候生病是全身浮肿,走几步路都喘,十二岁换了个肾,那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活蹦乱跳。”
孟叔轻声唏嘘,“我一直盯着那孩子,一年一个样,和小时候完全是俩人,我想去君赫楼上班,也是想摸摸他们家的底儿,你说那栋楼,谁开酒店都不成,还就张家去开就成了,还有你家最早的门市店铺,最后全落到钟岚的手里了,那个女人不一般呐,别看她死的很早,心眼可多,和谁都不交心,唯独对她的女儿,是掏心挖肺,我琢磨着,你那命格,是不是就让钟思彤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