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们之间的渊源了。”
谢文妤垂下眸眼,“我同你,本以为是萍水相逢,初次见你,你还是个婴儿,只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胎记,我才多留意了几分,即使后来得知你是我的贵人,我当时已经身在国外,被婚姻磋磨的心力交瘁,没有心气去寻你,直到我离开人世,看着小琛受我影响,一蹶不振,我心疼小琛,又没办法靠近他,只能看着他差点走向错路。”
“错路?”
我不解道,:“成琛和我说过,他那时候很生气他父亲在您的忌日宣布娶妻,所以他想结束生命,所以遇到了我,他认为,是您将我带到他的身边,是这样吗?”
“不是,你和小琛,是很纯粹的缘分,很深的缘分。”
谢文妤应道,“在我走后,小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面上看似无恙,背地里却很放纵,他去酒吧买醉,同三教九流的人厮混,但没在外面过夜,回到家又将情绪遮掩的很好,成天擎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我急的很呀,甚至求庵堂里的师父帮我和小琛通灵见上一面,师父说,你们见了面又有什么用?你终究是亡魂,你儿子现在不是放不下,他是丧失了希望,你让他见到你,岂不是要他更快点离开讨厌的人世?”
“我那时没听懂,直到成天擎宣布娶妻那天,小琛离开了宴会现场,我才明白,小琛一早就想好了死,他一步步在谋划着怎么去死。”
谢文妤叹出口气,“这件事还同子恒的妹妹子莹有关,子莹原本是个很开朗活泼的女孩子,她是学跳舞的,很漂亮,结果被一个叫的郑东的男孩子缠上了,郑东的大哥郑维在当年的京中有很大的地下势力,名下很多家酒吧夜店,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子莹涉世未深,偷偷同郑东恋爱,谁知那郑东是个隐君子,还邀子莹同他一起,子莹稀里糊涂的尝试,没多久,又让佩瑜发现了她怀孕,佩瑜气急败坏,带着她去流掉了,子莹被关在房间戒断,一段时间后就抑郁了。”
谢文妤摇头叹息,“即使佩瑜斩断了子莹和郑东的关系,送她重新进入校园,子莹也没办法恢复到正常状态,那孩子对母亲和哥哥有很深的亏欠,承受不住,就喝药自杀了。”
我控制着惊诧。
原来周子恒的妹妹是这么得抑郁症的?
天哪!
难怪周子恒提起妹妹也是讳莫如深。
潦草的说她是学习压力太大,强调了抑郁症的严重性。
只在有一次听到芭蕾舞曲时情绪略微动容,周子恒问我能不能给他跳一曲芭蕾。
后来我跳了胡桃夹子……
都是故事呀!
“子莹一走,郑东也被送去强制戒断,戒断期间精神紊乱,人已经废了,子恒对郑东有很深的仇怨,可他那时还是学生,碍于郑维的地下势力,子恒只能作罢,就在这时,小琛却同郑维开始走近。”
“在在外人眼中,小琛是个堕落的富家公子,出手阔绰豪爽,与郑维称兄道弟,没过多久,郑维名下的酒吧和夜店就被陆续查封,郑维察觉有内鬼,一直揪不出来,就在郑维最后一家店被封后,郑维的货源头部被捣毁,他变成了丧家之犬,被警|方四处追捕,东躲西|藏时,郑维收到了一个匿名的包裹,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
谢文妤低着音,“小琛故意在监控下冲着他笑,拿着手机冲他摇晃两下同警|方继续通话,郑维便明白,是小琛谋划的这一切,得此真相,郑维暴跳如雷,他一个快到中年的男人,一直拿小琛当做ru臭未干的纨绔子弟,没成想竟然会被年仅十八岁的小琛给耍了,他穷途末路,他自然要对小琛报复……”
“所以在成天擎宣布娶妻的那天,小琛从宴会的现场出来,甩掉了跟随他的保镖,就是想丧命到郑维手中,这其中,小琛也不乏有自虐的心态,他不愿安安静静的死去,他要闹出响动,如此一来,郑维就算插上翅膀,警|方和成家都不会放过他,小琛靠一己之力,不但摧毁了一个大毒窟,亦算是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子恒出了口气。”
“就在小琛万念俱灰准备离开时,你恰巧出现了……”
谢文妤看向我,“连我都很意外,我四处飘荡,能看到一些真相,却不知怎么去拯救我的儿子,是你,像一束光芒,突然照进了我儿子昏暗无望的生活中,所以,你的出现,就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