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海王说她不干了>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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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1 / 2)

前些日子陆小凤之所以会寻过来,便是因为阎老板与他相识多年,自然也知道他与宋坊主是怎样的交情,索性就托了这个四条眉毛的家伙当中间人,辗转向宋氏酒坊递来一笔单子,说的是珠光宝气阁久闻宋坊主盛名,阎铁珊亦好酒——否则当年也不会礼聘那位老师傅,有意向宋氏订酒。若宋坊主应承,定金与酒方要求不日就会送上。

这便是相隔五年后,珠光宝气阁第一次递来的橄榄枝了。

桑落却很是犹豫:“虽然那位阎老板要的不急,竟说两年五十坛也足够,可咱们手上本就有御酒的事儿压着,再加上一座珠光宝气阁……”

她怕自家小姐忙不过来。

宋氏这些年广开分铺,看似扩张迅猛,其实很是稳扎稳打。每一间新铺子都是宋坊主先行盘点云落山酒窖的存货,确认货源充足了,才会亲自选址,选人,悬旗。

她一不自矜身价,二不吝啬钱财,多番礼贤下士,求聘了几位享誉多年的酿酒师傅坐镇,以保证从她手上出去的每一张酒方,都能在酒窖得到最恰如其分的酿制储存。宋坊主自己也时常过去,忙起来的时候,直接住在那里也是家常便饭。

——别的不说,至少每三年上供百坛的御酒,就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铺子开门迎客,没有主顾上门了反而拒绝的道理。”宋坊主看着自己笔下改到一半的方子,说是这么说,其实她自己的语气也有些懊恼,“可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挑这种时候来寻我……”

普通方子也就算了,酒窖存得多,取了货便可给主顾送去。有点额外要求的也不妨事,宋坊主成名这么些年,自然知道怎么改动一张旧方子,做出一番新花样——否则这一笔又一笔的生意,个个让她从头操刀的话,能活活把人耗死在酒坊,哪来时间再去给次元管理局做苦工?

可是,如江南花家与珠光宝气阁这般的豪富,就不能这么对付过去了。

那是必然要排场,要面子,也要合乎心意的。他们递来的每一张单子,大多都意味着一张全新的酒方。

——那是需要宋坊主从头开始想,一遍一遍试,费心费神才能交出去的作品。

如今已是五月底了,宋坊主因为家里的这只神兽,突如其来一堆单子砸到手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下半年她也早就做好了安排,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闲,若是想接下珠光宝气阁的这笔单子,只怕最长也只能抽出接下来的一个月,再天昏地暗忙上一番。

宋坊主看似不经意地喃喃自语:“下个月我还得去塞北一趟,时间上怕是不够……”

桑落正要为她磨墨的手一顿。

“……小姐决定了?”

小丫鬟这一句问得很轻,像是唯恐勾起了自家小姐的伤心事。

宋坊主却笑着看了她一眼,眼中澄澈平静,一如碧海晴空般通透:“桑落,我看起来像是有那般死心眼吗?”

小丫鬟便再认真不过地点了点头:“我从没有见过比你更死心眼的人了。”

在桑落眼中,塞北万梅山庄的那位剑神,于宋玉红而言,该是二十年里的唯一心动,是让她撞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后悔过的南墙,更是让她遍体鳞伤的无情利剑。

她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却从不知道,原来宋玉红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竟然会是这般飞蛾扑火的景象。

“……这又哪里由得了我啊。”

宋坊主这一声叹息,当真是说不尽的无可奈何,还有不能示人的一语双关:说得老子好像是自己挑的前夫一样……

艹!

所以次元管理局选定任务目标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啊?哪怕把“宋玉红”塞进后宫,尹·钮祜禄·清和都有把握演出一场宫斗大戏,顺利毒··死皇帝,成为把持权柄的太后,搞不好还能顺带开个百合支线,每天带着三千佳丽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tā • mā • de为什么非得是西门吹雪?这么个在感情上一窍不通的棒槌,老子到底是去爱他的还是去自杀的?

回想起往事的宋坊主,难掩悲伤地低了低头。

“!!!”

她这一下消沉得太猝不及防,也果然就打了桑落一个措手不及。

小丫鬟眼睁睁看着刚刚还笑语生花的人,突然就低眉敛目,面上虽不带一丝悲伤,可那陡然低落的气息,却像是在无声诉说着天意莫测,情深难久……

这让桑落顿时就有些慌了,后悔刚才怎么没有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本来小姐念叨一句也就念叨了,反正事已至此,再不可能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偏她自己要吃醋,就算只是听到“塞北”二字,也觉得是针尖扎进了耳朵,一时意气,竟还是顺着小姐的话茬往下问了。

“小姐?”小丫鬟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手慢慢伸向宋坊主的肩,却在即将落下的那一瞬有些犹豫,停滞片刻才最终覆在她的肩头,“是不是我说错话……惹你难过了?”

其实并没有的宋坊主:“……嗯。”

小丫鬟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无措。

果然,西门吹雪对她来说还是如此重要吗……

忍下心底泛起的已然熟悉了的酸涩,桑落扯了扯嘴角,让自己露出一个像样些的笑容,直到自觉从自己的脸上看不出异样了,她就准备再说些好听的话,把被她惹得伤心了的人再哄回来。

只是她一个字还未出口,便先被宋坊主给打断了。

“桑落,有些道理,说出来很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千年苦工感受着肩头那只手掌的温度,想着老子自己都混到这地步了,却还要给别人熬鸡汤,做着调查员的活儿,操着心理医生的心,这已经是天下最没有道理的事了。

但是,她早就打好的腹稿却没有停顿。

“我问过你和元正,谁能做到无惘无惧无忧无怖?听起来似乎是超脱了,可事实上,我自己也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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