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抱着襁褓之中的婴儿一路前行,不多时候,便行至了古城城门之下。
“可是季鸿季公子当面?”
一个头生疥癞的脏污僧人拦住了季鸿,恶臭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季鸿紧紧皱着眉头,以袖掩鼻,望着僧人头上的数个丑陋脓疮,面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嫌弃之色:“哪里来的乞丐和尚!”
那疥癞僧人也不气恼,只是稍稍退后半步,伸手指了指季鸿怀中抱着的婴儿,笑道:“老僧自不知名处而来,想朝着施主讨个缘法。”
季鸿使一只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狠狠挥了挥袖袍:“我与你这等乞丐和尚没有任何缘法可言!来人啊,将这老和尚轰将出去,不准其再踏入安阳城一步!”
此言落罢,四下里却是陷入了诡异无比的安静,往日里在城门之前巡守的季家族人仿佛凭空了消失一般,不曾传来一丝一毫的声息。
季鸿察觉到了此间异常,忍不住后退数步,厉声道:“好手段!你这妖僧到底意欲何为!?”
那疥癞僧人笑了笑,道:“季公子无需动怒,老僧方才已是说过了,此次前来四大部洲地境,乃是专程为了向施主讨一段缘法。”
季鸿紧紧抱着襁褓之中的婴儿,面露惊惶地环顾四周,心下极是失措。
安阳城一片死寂,所有的生灵都仿佛在无声无息之间离开了此处,城门之下更是安静至了极点,可谓是落针可闻。
疥癞僧人也不急,只是面带和善的笑容,定定地望着季鸿,道:“季公子,我且问你一句话,可否?”
季鸿强自定了定心神,道:“你既有着如此诡异的术法,自然无所不能,又何需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