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单于庭铁骑遭到重击,数千匈奴勇士坠马而亡,巨大的伤亡让虚闾权渠单于脸色大变,双手紧紧的扣着城头的砖石,恨不得立即下令全军撤下来。
可是理智还是战胜了焦虑,虚闾权渠单于并没有下令撤军,反而下令全军全速冲击,不管如何也要冲垮眼前的汉军步卒大阵。
在虚闾权渠单于的心中已经料定自己被汉军算计,前往北面保护粮道的昆邪王、左贤王、右贤王所部铁骑多半遭到了汉军铁骑的突袭,三部铁骑的伤亡肯定不小,甚至极有可能会让此战的局势彻底败坏掉。
所以虚闾权渠单于便将扭转此战的关键点放在当面,只要击溃了汉军的步卒大军,即便昆邪王、左贤王、右贤王三部大败,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平手,至少不会引发败局!
“必须击败汉人的步卒大军!”
在损失了数千铁骑之后单于庭部铁骑终于冲到的汉军步阵之前!
只见无数匈奴重甲铁骑不要命似的撞上了阵前的武钢战车,在高速的加持之下,连人带马如同攻城锤一般砸了过来,一时间数十辆武钢战车被撞得七零八落,在汉军步卒大阵的前方,遍地都是战车的碎片,以及匈奴铁骑的残破尸体!
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望着前方的战场,不禁眉头紧锁,匈奴人战意之高,已经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原本此战只是对匈奴人主力大军的牵制而已,按道理来说,匈奴人在自家粮道没有得到保障之前,是不会与精锐的汉军步卒大军死战的。
可是眼前的战况却让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大感意外:“匈奴人究竟发了什么疯?”
“命令北军各部顶住正面!”
“命令五军营各部向前推进,准备侧击匈奴铁骑!”
此时,北军虎贲营、越骑营两部负责正面防守,两营将士正在与四万多匈奴铁骑死战,射声营将士正在持续射击,而步兵营将士则负责大军的两翼防守。
就在北军各部将士拼死血战的时候,振威中郎将陈行收到了军令,立即率领五军营各部将士从战场南面向前推进,准备侧击单于庭所部铁骑大军的侧方。
只见五军营将士以折冲部、陌刀部为锋锐,战车部将士负责全军防护,用数百辆新式武钢战车组成了一座移动的“城池”,阵盾部将士居于阵中随时准备突击。
而飞羽部将士则在大军移动的同时,依然保持着间歇性抛射,对匈奴大军进行压制。
五军营各部三万多名将士行动极快,只用了两炷香的时间便从南面突入战场,在数百辆武钢战车的掩护下,三万五千多名五军营将士竟然直接遏制住了匈奴铁骑的冲锋势头,无数匈奴铁骑在冲锋的时候来不及转向,直接撞上了坚固的战车,随即便被锋利的长矛刺穿。
而陌刀校尉公孙寻更是神勇,直接率领麾下数千将士结阵杀出车阵,无数把锋利的陌刀收割着匈奴人的性命。
这些陌刀足有三米长,加上汉军战士的身高和臂长,挥舞起来杀伤范围完全不属于长枪大戟!
那些遇到陌刀阵的匈奴铁骑抵挡不住,除了一开始还能借助战马的冲击速度撞飞一些陌刀战士之外,剩下的时候便是被无数把锋利的陌刀当场劈碎。
五军营大军以陌刀阵为箭头,可谓是人挡shā • rén、神挡杀神,上砍敌军、下砍战马,挡着披靡、人马俱碎!
振威中郎将陈行眼见大军推进顺利,当即命令折冲部和阵盾部将士守好大军两翼,将飞羽部将士守在中间,而后全军不及伤亡向北冲杀,竟是准备将匈奴大军拦腰击断!
汉军阵中,镇西将军、安远侯郑吉远远望见,不禁对身边的众校尉、将佐说道:“哈哈!五军营不愧是天家一手打造的精锐强军,在战场上以步打起竟然还能如此强悍,真是天下强军!”
一名北军军候当即说道:“将军所言甚是!不过,我北军将士也是精锐强悍之师,此战我北军将士也要斩将夺旗!”
话音刚落,远处正面对阵敌军的北军将士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一名匈奴万夫长被阵斩,一时间匈奴人的正面攻势衰弱了很多,顶在前面的北军越骑营、虎贲营将士甚至还发起了反击,将战线向前推进了上百步!
“命令步兵营将士注意防护战阵两翼,同时射声营将士集中火力覆盖敌军中部!”
“诺!”
与此同时,虚闾权渠单于收到战报之后,气得浑身发抖,自己麾下的五万铁骑竟然攻不下兵力相当的汉人步卒!
“命令西海王、瓯脱王、右皋林王、古股奴王、古伊秩訾王、姑夕王各部兵马出击,侧击汉军的南面!”
一声令下之后,单于庭的一众首领、官吏纷纷站出来劝阻。
眼下单于庭的五万大军已经折损了不少,此战依旧看不出胜势,匈奴各部首领心中都没有死战之心,想要集结昆邪王、左贤王、右贤王等部一同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