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越想越应该置办庄子,正好借此要回欠的钱,即使不要全部,也要一两千两。临近年终,柜上早该有余钱了。
没想到两人一谈就崩了,苏怀德说公中有定例,女儿五百就是五百,没的到了淑雅这里就破例。毛氏却道那些都是她的私房,到现在还没看到公中一文钱。
“那你拿走的一千两算什么?难道不是从账上拿走的?”
“你拿走我的私房和我娘家的钱算什么?我只是要回了一小部分!”
“淑雅你这样准备,到了淑贤你还会吗?谁也不能破例!”
“我拿自己的私房嫁妆贴自己的女儿,没听说谁家主母用自己的嫁妆贴庶女!”
“你个泼妇,自私又无德,不配做当家主母!以后管家权交给吴氏!”
“你敢这样做先跟我和离!”
夫妻俩的吵闹也不知道被谁听了传扬出去,很快县城街头巷尾都在流传着苏家恶妇无德,恶待公婆,暴打丈夫,苛待妾室庶子庶女,霸占苏家财物据为己有。事情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苏家恶妇想要谋害妾室,想要气死婆婆等等。
苏牧廷的小脸黑沉着回来,其余几个也好不到哪儿,看样子好像还打了架。
“娘!”男孩第一次扑进母亲怀里哭起来。
“怎么?谁欺负我的廷哥?”毛氏最近没出去,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
“娘,是他们!他们都在说娘,就连社学里的人也在谈论”
“他们说我什么?娘都有阵子没出去了,快说说他们都说了什么?”毛氏心一下子沉下来,能让儿子这么难过一定很不好。
苏牧廷在毛氏那边告状,那几个跑来冰兰这边说道,涉及到毛氏的名节,冰兰让海棠叫来淑雅,“表姐,这事你应该知道,姨母没了名声怕是你的婚事都要受影响”
“知道什么?”苏淑雅闷在小院更是很久没出门了,被表妹说得一头雾水。冰兰详细认真的将外面谣言复述一遍,苏淑雅气得暴跳如雷,啪啪啪,将桌子上的杯盏全砸了!“一定是吴氏!娘被休,只有她得了好处!我要去找她!”
“表姐,你冷静一下,冲动是魔鬼,没凭没据怎么找人家理论?”
“难道就咽下这口恶气?娘要是知道还不一定会怎样?我要去看看娘!”苏淑雅摸着眼泪就往毛氏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