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在船上?冰兰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在船上。排除身体上的不适,船的马达声和螺旋桨搅动水声让她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周围很安静,这样更好,可以先搞清状况。
原主家有段狗血历史,应该说她妈妈有段狗血历史。吴冰兰,今年十九岁,中专毕业。父亲吴仁贵,母亲徐漫霞,还有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徐子阳徐子晨。
吴仁贵和徐漫霞都是山区农村人,同乡不同村,经人介绍两人恋爱结婚。随后便有了原主冰兰,遗憾的是个女孩。不过没关系,他们希望下一胎会生男孩,也一定是男孩。生活在山村没男孩肯定不行。
可几年后徐漫霞却一直没在怀孕,不但公婆着急,他们也着急,这种事又不是着急能来的。就在冰兰七岁的时候吴仁贵突遭横祸,他给山坡上的谷子浇水时滚下山摔断了腰成了残疾。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欠下一屁股债,家里顶梁柱成了母女俩的拖累。生活重担一下子压在徐漫霞身上。公婆开始还能帮忙,毕竟年龄大了,干着体力活费劲,再说干多了大儿子那边也有意见。好强的徐漫霞没日没夜的操劳着,幸好孩子懂事能帮着搭把手。
而村里早就对徐漫霞有好感的光棍德子不知何时开始偷摸地帮着干起地里活来,德子比吴仁贵大几岁,因为家里穷一直没娶媳妇。被生活拖累的不像样子的徐漫霞终于能喘口气,在德子这里也得到了某些安慰,慢慢地她的心防打开接纳了这个对她体贴入微的男人。
要知道一个大男人整天躺着不能动是什么感觉?别的不说脾气是越来越暴躁,吃喝拉撒还都要女人伺候,谁都有够的时候。德子的出现无疑是一根救命草拯救了徐漫霞快要崩溃的人。
等两人有了那种事后地里活计更多的被德子担下来。两人的事很快被村民发现议论。冰兰的爷爷奶奶跑来将徐漫霞大骂一通,老太太也是个厉害的,什么脏话都骂了出来。
徐漫霞就让她骂,她早就受够了,大不了离婚走人,谁愿意天天伺候你那瘫痪的儿子?
等老太太骂完了,她才说:“你们既然看不上我我就离婚,冰兰你们愿意要就要,不要我带走!”她瞟了一眼躺着默不作声的男人。
走?你走了她儿子谁伺候?老太太年龄大了,她能伺候几年?这一想她慌了,老爷子叹口气走了,老太太张张嘴也走了,从此再也不干涉儿子家的事,因为他们已经背负不起瘫痪的儿子。
男人开了口:“我知道他早对你有意思,我也知道你们暗中有来往,别看我躺在炕上出不去,可家里还是会有人来串门的。去把德子哥叫来吧,我有话对他说!”
女人害怕,她不敢去叫,她怕两个男人打起来。
“去叫吧,我只是想跟他谈谈,我这样子你还怕什么?”男人说的很平静,眼里却是痛苦。女人心心惦惦去叫了,两个男人聊了好久,他们没让女人进屋,只是两个男人说话。说的什么女人并不知道,但男人告诉她,以后她跟德子可以正常往来了,他不管,只求她别离婚。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就这样过着,村民慢慢接受了这种关系。不久女人怀孕了,德子更加勤奋,不让女人下地,不让女人干活,他希望女人能给他生个儿子传宗接代。而徐漫霞真的很争气,就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德子高兴坏了往冰兰家跑得更加勤快,简直将吴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当然对吴仁贵也上心,伺候的事变成了德子的事。
德子的老子娘更高兴,没想到儿子有后了!婆子亲自过来伺候徐漫霞月子,德子包着家里吃用,偶尔还跟吴仁贵喝两盅,两家人简直亲如一家。
吴仁贵却整日生活在痛苦中,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看自己的女人给别人生儿子,而他什么也干不了,还得要他们伺候着要他们养活,这种痛苦整日的煎熬着他,让他日益消瘦,身体每况愈下。
德子在自家给儿子办了满月酒,这种明目张胆的做法简直是没考虑吴仁贵的感受。村里喜欢八卦的婆子媳妇们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嘲笑,以前你们偷摸的别人就当不知道,现在呢?孩子都有了,吴仁贵可是残废!
冰兰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感觉脸面实在是无光,想过来骂上几句却因为怕徐漫霞真的跟了德子吴仁贵反而会成为他们累赘而咽下这口气。随后眼不见为净,干脆几乎不与这边走动了,也就冰兰奶奶心疼儿子偶尔过来看看。
看到儿子日益消瘦的身体,当妈的心痛,却开导儿子:“想开吧,要是没德子你这一家子更没法过,我跟你爸老了,照顾不了你跟冰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