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今年本命年，要请人做点法事，你偏不信，你看这都什么事！”房东的老婆絮絮叨叨地用临州的方言念叨着。
“哎呀你给我闭嘴。”房东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挤到陈学渊的前面，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了眼前的门。
阳光照进这间不大的房间，和外面杂乱的环境比起来，这个房间虽然破旧，却格外整洁。
“这就是那个小子租的房间，但这个人不爱说话，居住登记什么的我也是按照你们的规定做的，他出什么事，我，我不用负责吧？”房东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袁亮和施丽平时有什么接触吗？”陈学渊无暇回答房东的问题，兀自问道。
“施，施什么？”房东显然被陈学渊这种不置可否吓到了，没有来由的结结巴巴。
“就是上个月死在这里的那个女租客。”晖子提醒道。
“哦，哦，那个女的才租我的房子，应该不认识……”
“那也不一定！”房东的老婆突然插嘴，“我看到好几次，这个女的在这个楼梯下面看，上来就是这个房间。”
……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不错，还挺沉得住气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嗓音清澈如袁亮幼时入夜后听到的雨声。
袁亮依旧不敢动弹，只是把眼睛眯开一条缝，但仅仅是这个微小的动作，已经足够引起女人的注意，她忽然凑很近，近到袁亮几乎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冷冽，与一股过于浓烈甜腻的香味一起让他不能呼吸，奇怪的是，这股香味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他无奈睁开了眼，一张俏丽非常的脸映入他的眼帘，浓密卷翘的眼睫毛下琥珀色的双瞳，白皙得毫无血色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这是袁亮这辈子没见过的漂亮女人，只觉得的整个人的血液都不能控制地加速涌动着，这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羞愧。
而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人们初次见她的这种心跳脑热的手足无措，只不过眼神中多有些新奇，如猫一般：“怎么看都不像。”她说着，忽然拿鼻子闻了闻，仿佛袁亮在她这里是一盘诱人的美餐。
“像什么？”袁亮问道，说话间差点被那股浓烈的香味呛得咳嗽。
女人笑了，笑起来如春风拂面：“不像，就是不像。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他没有开窍。”另一个声音传来，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袁亮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因为这是他在地铁上听到的声音，那句反反复复的“我知道”。
“你知道？！”袁亮脱口而出，目光转向话语传来的方向。
果然，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就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
和陈学渊一起走出农居房的晖子刚挂断了一个电话，眼神中有些迷茫。他两三步走到陈学渊的身边：“陈队，我刚联系上了当年审理施丽案子的法官，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