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站在一个不起眼的门头前，蓝白的底色和醒目的警徽，陈学渊再熟悉不过。
叶雨时插着腰说道：“我就说这些懒惰的爬虫肯定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动脑筋，你来的地方有个警局，这里就会有一个。”“到底有多少个临州……”陈学渊瞠目结舌。
“只要工作需要，他们会复制出一个又一个。”叶雨时语气中不无鄙视，“就和羊圈一样。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转头看着陈学渊，“我们得测试下，你是不是其中的一只羔羊。”
说着，叶雨时走到了岗亭前，对着警卫问道：“你好，我想找一下陈学渊陈警官。”
警卫挺礼貌，对着叶雨时说道：“您好，我们这里没有这位警官。”
“不好意思，我可能记错名字了，谢谢。”叶雨时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转身却对着陈学渊和袁亮做了个鬼脸，使眼色带着到了近处一个墙角，“挺好的，看来，你很有可能不是他们的工具人，哈哈。”此时他对着陈学渊的眼神善意了很多。
陈学渊不以为然：“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很确定我就是个普通人，有血有肉的人，虽然微不足道，但就独一份这么一个陈学渊，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叶雨时敷衍地冲他摆了摆手：“行，你这么认为也可以，挺可爱的。”
“嗯？可爱？”陈学渊不满地重复着叶雨时的话。
“好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办吧。”袁亮及时打断了他们彼此的抬杠，问叶雨时。
叶雨时诡秘一笑：“我自然有办法。”
……
云散开的地方，一缕一缕阳光漏下来，如同电影一般。
袁亮和陈学渊跟着叶雨时坐在烛山明月背面的一处山崖边，看着不远处的山谷。
“我们在等什么？”袁亮看着眼前迷人的风景，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在那些家伙蒙昧初醒的时候，他们终于不再只顾着低头寻找食物，开始抬头看一看天空，有人开始发现，有时候，云朵间会漏下几缕光，不知道是谁突发奇想，觉得这些光是可以对话的，他们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高高在上的神灵，会指引他们，会保护他们，虽然傻乎乎的，不过还是挺有趣的，直到1896年，有个叫丁达尔的家伙，用一种他们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了这个现象，之后这便不再是神迹，成了一种可以被解释的自然现象，叫丁达尔效应，真没意思。”
“等等，丁达尔不是英国的一个科学家吗？他也是你说的布局人吗？”陈学渊纳闷地问。
“你还有点文化嘛，不过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我就决定不费口舌和你解释了，因为你不会相信。”叶雨时回应着。
“嗯？什么鬼逻辑，和你聊天还真tā • mā • de累。”陈学渊嗤之以鼻。
袁亮却似乎有些明白，看着山谷中随着云缓缓移动的光影，喃喃道：“类似的意思，霓虹曾经和我说过……她说，这个世界原本不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