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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种黄瓜做兄弟的(1 / 2)

“为什么收桑桑为徒?”

“这是一个好问题。”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捡到桑桑吗?”

叶千秋没有直接回答宁缺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宁缺一个问题。

宁缺沉吟片刻,道:“您想说明什么?”

叶千秋笑了笑,道:“其实我的意思很简单。”

“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很多事,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宁缺道:“您是一时兴起,那卫光明呢?”

“他是光明大神官,我不相信他也会一时兴起。”

叶千秋笑了笑,道:“你是想问我,桑桑身上有什么不凡之处吧。”

宁缺点了点头。

叶千秋看了一眼窗外,桑桑幼小的身子窝在杏树下,孤独而又倔强。

“卫光明说,桑桑很透明,比他还要透明。”

“桑桑的确不凡,虽然我知道她为什么不凡,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未来的某一天,你自然会知道她为什么不凡。”

宁缺闻言,便不再追问。

叶千秋转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这一趟荒原之行你表现的不错,现在可以正式代表书院入世了。”

这是两天来宁缺第三次听到入世这个词。

他略有不安的看向叶千秋,他有些不明白到底什么叫入世,只是隐隐感觉好像是很麻烦的事情。

“叶夫子,什么叫入世呢?”

宁缺如此问道。

叶千秋道:“从字面意思上看,入世就是重新回到人世间。”

宁缺不解问道:“修行之人历经千辛万苦才出世,为什么又要入世?”

叶千秋笑道:“因为入世也是一种修行。”

“而且像我就更喜欢入世修行。”

“当然,书院弟子入世修行,还有另一层原因。”

宁缺诧异道:“什么原因?”

叶千秋道:“都说书院是唯一的人间和不可知之地相通的圣地,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书院只有出现在人间才能存活下去。”

“修行者不事生产,可消耗的东西,却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书院的日常开销,全部靠大唐的百姓输送。”

“所以,书院的弟子应该为这些普通人做些事情。”

宁缺道:“这就是您在这里开了这么一间小书院,并且免费教孩子们读书的原因?”

叶千秋笑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在这样的市井间闹中取静,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如果你将自己摘出这个世间,你会发现,这个世间的一切是那么的渺小。”

“但正因为渺小,很多时候,他们又能绽放出许多不可思议的力量。”

“修行,不单单要修大,而且还要修小。”

宁缺道:“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叶千秋笑了笑,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回去吧。”

宁缺点点头,起身出门带着桑桑走了。

深夜里,小院的春风已经悄然而至。

……

……

宁缺回到了长安,自然会发生一些事情。

但这些事情,和叶千秋没有多大的关系。

桑桑最近练字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叶千秋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也懒得去开导这丫头。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了,才会明白珍惜。

更何况,没有磨难,没有fēng • bō的感情,是经不住岁月摩挲的。

这天,桑桑和叶千秋请了一天假,傍晚的时候就离开了老笔斋。

……

在长安城里,小侍女桑桑只有两个能说得来话的朋友,一个是大唐公主李渔,另一位便是红袖招里的一个小婢女小草。

大唐公主和青楼婢女的身份地位有若天壤之别,但桑桑和二人相处时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都是那般平淡寻常,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很沉默,扮演着听众。

小草轻轻拍了两下栏杆,望着身边的桑桑好奇问道:“我听说过书痴,好像是什么天下三痴,我听说过那就应该是很出名了,她长的很漂亮吗?”

桑桑点了点头。

小草愤愤然说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桑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小草加重语气解释道:“我是说你家那个少爷。”

桑桑愈发不解。

小草看着她着急的说道:“现在全长安城都知道,宁缺出了趟远门就带回来了一个漂亮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桑桑看着她,认真问道:“我应该担心什么?”

小草牵着她的手,担忧说道:“按你往常的说话,你经常和你家少爷一起睡,那你断然是不可能再嫁别人了,将来肯定是要给他当妾室的,结果他都没和你说声便带了个女人回家,想来对你也没什么情义,将来那女人若嫁给你家少爷,成为你的当家主妇,你可怎么办啊?”

桑桑低头看着自己紧紧握着栏杆的双手,沉默很长时间后轻声说道:“少爷年纪大了总是要娶妻的,当初我和少爷第一次来你们楼子,回到铺子后便一直在讨论谁适合当少奶奶,所以就算他要娶书痴姑娘,我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啊。”

小草闻言,扶着额头,一脸的无奈。

……

大将军府。

大将军许世正蹙着眉头。

看着来自一封来自土阳城的奏章。

在奏章中,战功昭著的镇军大将军夏侯请求归老还乡,词句之间满是疲倦和心灰意冷。

许世刚刚知道夏侯决意归老之前,书院大先生和十三先生去了土阳城,与夏侯在冬园里有过一番长谈。

这事儿已经传到了军部的某些将领耳中。

这些将领很生气。

许世同样生气。

他生气的缘由还是那个缘由。

王景略站在一旁,聆听者许世的教诲。

许世冷冷说道:“修行者就应该修行,而不应该干涉朝政。”

“就像那两个不可知之地一样,深在山野或荒原,世外的归世外,世内的归世内,何必相通?何必入世?”

“那件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御史张贻琦脑中确实有根铁钉,长安府衙对证物的保护还算不错,只是当时没有继续往下查。”

“宣威将军副将陈子贤死于铁铺中时,当日老笔斋没有开门。”

“前军部文书鉴定师颜肃卿死后两日,正好是书院期考,根据学生的回忆,宁缺本来与南晋才子谢承运约好以考试成绩相赌,然而却在那时连续请了两天假,这件事情在书院里闹的沸沸扬扬,无法作假。”

“还有个疑点,那就是宁缺如果真是凶手,那么在杀颜肃卿时,现场不应该完全没有痕迹。”

许世道:“所以?”

王景略道:“我猜,他有帮手。”

许世微微颔首,道:“查,务必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大唐军方的势力极其强大,一旦开始全面调查某件事情,瞬间便展现出来无比强悍的行动力和极高的效率。

许世一直觉得长安城发生的一些命案有些蹊跷,直到夏侯给他来了一封信,他便决心去一查到底。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线索,就像是一张网,若有若无指向了那个叫宁缺的书院二层楼学生。

这几桩命案和他脱不了干系。

而宁缺还有帮手,那这个帮手又是谁?

能将现场痕迹全部清理的一点都没有。

这个人,一定是修行者。

那这个人是来自书院?

还是来自那个神秘不可知的小院。

据他所知,宁缺和他的小婢女,经常出入那个神秘不可知的小院。

许世面无表情的说道:“任何事情都禁不起怀疑,因为一旦开始怀疑便可以有目标的求证,只要求证便能找到很多证据,不然谁会相信夫子的亲传弟子,竟然是个冷血的谋杀犯。”

“我不想知道这些命案背后之间的联系,我也不想知道宁缺究竟是什么人,和这些死者有什么仇,我只想确认他有没有触犯唐律。”

王景略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说明任何问题。”

许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忧虑。

王景略略有担心的低声问道:“大将军,其实就算真查出来宁缺涉案的证据,难道还真能去书院后山逮他来审案?”

“依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许世看着窗外,缓缓说道:“夫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唐律第一。”

“我大唐帝国便是以此信条强国富民,书院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不能抓住宁缺触犯唐律的证据,也要让夫子知道这件事情,让宁缺做不得书院行走!”

“更何况,如果这件事牵扯到那座小院。”

“也必须要让夫子知道。”

“我想知道,夫子会不会选择捍卫唐律!”

王景略听到这话,忍不住汗流浃背。

大将军,这是在玩火啊。

……

夜半时分,鸡都还没有叫,桑桑悄悄爬起床,套上那件略显宽大的侍女服,穿上已经有些显旧的小棉鞋。

然后,老笔斋的铺门开了之后,又关上。

因为前些天桑桑修理过铺门,所以,铺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背着行囊,一言不发的离开,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与晨光相汇的临四十七巷。

然后,她走到临四十八巷的小院门口,抬起手,打算敲门,然后却是又将手放了下来。

随后,她又离开了临四十八巷。

朝着长安城的某处行去。

……

小院里,叶千秋睁开眼,看到了桑桑瘦小的身形消失在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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