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跑来一趟的收获就是,丁是丁卯是卯,两者压根不相靠,还真跟shā • rén案没关系。”
澹台梵音从包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又摸出一根伸给沈兆墨,沈兆墨瞅都没瞅,直接摇了摇头。
“并不代表完全无关,毕竟还有偷盗善款这一举动在,或许是动机也说不定。”
他谨慎的挪着步,回和来虽为同一条路,可由于方才的一阵大风,树枝、树叶夹着石子被吹得满地都是,一不小心就会滑到。
“我看,我们不妨再等等。”
“等什么?”
澹台梵音一脸坏笑,“等等看杜炳霆会不会被害,这样不就简单了?”
沈兆墨立刻侧头,白了她一眼。
刺眼的太阳颇有些盛夏之感,还没走到车旁,澹台梵音就听见肚内一阵乱叫,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叫了多少回了。拿出手机一看,中午十二点一刻。
沈兆墨看了她一眼,接着环视了一下四周,“附近有吃东西的地方吗?”
“你饿了?”澹台梵音的这一问少见的不过脑子。
“是你饿了,往哪儿走?”
“那儿!”澹台梵音满脸喜悦的往前一指,“沈队长,素食能接受吗?”
“无所谓。”
丢下这句话,沈兆墨抬腿就往她指的那个方向走,澹台梵音在后紧紧跟随。
这是家素食咖啡店,通天的绿色和白色让它格外的清新优雅。店内同样禅音缭绕,将人从浮华尘杂之中带出,带进一片净土。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澹台梵音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透亮,视野好,哪怕窗外是乌泱泱的人群,也总比盯着墙壁舒服。而沈兆墨则是认为坐在靠窗的位置方便监视自己的车,以免被盗或被刮,所以,在选座位上他们算是不谋而合。
桌上放着两本菜单,澹台梵音翻开,直接跳过各种推荐页面,那种华而不实又价格昂贵的菜,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沈兆墨并不饿,对于吃也没有过多的要求,就简单的要了份汤。一抬头,看到澹台梵音正面色凝重、颠来倒去来回倒腾的翻看着菜单中的两页。
“不是饿了吗,折腾什么呢?”他问。
“我在想是吃豆腐好呢,还是吃冬瓜好,我想吃冬瓜,可套餐里的汤我不喜欢,豆腐倒也可以,不过小菜不行,不知道能不能换,要是不能换可就麻烦了,别的我都没看上……等等,这咖喱也可以,菜和汤是……好像太咸了……”
沈兆墨叹了口气,背靠在椅背上,不急也不恼的等着她做出最终抉择。好半天,才听到眼前人如释重负似的说出一句,“还是吃冬瓜吧。”
“纠结了半天,也不嫌累。”
待点好了餐,倒好了水,沈兆墨忽然说道。
“纠结过的,才是最好的,至理名言,没听过?”
沈兆墨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至理名言?你说的?”
“自然,也是我做人准则。”
“你的准则......不是‘信口开河为生存法则’吗?”
还记得头回听时,沈兆墨愣是被惊的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普天之下,居然有人承认自己爱撒谎承认的如此大义凛然、胸怀坦荡。他是见过厚脸皮的,但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也的确是稀缺的厉害。
‘我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交涉沟通的技能。’他还记得澹台梵音当时争辩道。
“那是其中之一,这是其中之二,我还有其中之三,想听吗?”
沈兆墨不再理她,撇过头看向窗外的车。黑色的吉普被太阳直射的金光闪闪,波光粼粼,再照的久点,说不定还能看到海市蜃楼,看到千年前此处繁华的景象。一想到待会车内的温度,他不禁捏捏眉心。
饭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桌面上便热气腾腾的摆了好几样。澹台梵音凑近闻了闻面前的那碗汤,立刻眉头紧皱,厌弃的把它远处推了推。
“我带人找了一圈,每个地方都转了……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拿着汤匙搅动着汤的沈兆墨,低头垂目,缓缓说道。澹台梵音自然明白他指的是那晚她看见的巨大人影。
“意料之中,如果那么容易就被发现,杜苑也不会邀请我们住下了。”
“按照灵灵所讲,杜家人一直都清楚那东西的存在,而且由于害怕,全家人都闭口不言,那么他们害怕什么?是害怕受那东西的攻击?”
“那更应该喊人救命啊。”
“一直都清楚……会不会意味着他们孩提时就知道了,假如是,能保密到现在证明威胁从来没有消失过。那这七个兄弟姐妹之间有什么是从小到大从未变过的?”
“有啊,”澹台梵音突然冷笑一声,“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