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行指间夹着照片,狭长的眼眸从她紧张的脸庞扫过,幽邃如潭,看不透情绪。
半响才问:“做什么用的?”
“……”叶聆听一时拿不准他态度,干脆装哑巴。
“相亲?”他又问,捏着照片的手指越发用力。
叶聆听仔细盯着,看见照片在指间被拧得变形,眨了眨眼。
“看来我们家听听想找男朋友了。”霍谨行将那张照片压在茶几上,语气淡淡:“有喜欢的吗?”
“有几个……”她暗暗观察着霍谨行的脸色,随时改口:“我看着还行。”
“什么眼光?”霍谨行冷笑,那些照片他一张都看不上。小孩子不懂事,他可不能任由叶聆听胡来,直接敲打:“你还小,不着急。”
一听这话,叶聆听立马反驳:“我马上就24岁,可以谈恋爱的。”
“我同学都结婚生孩子了呢。”近两年光是同学结婚,她就交了不少份子钱,还有一两个是孩子满月酒。
她的语气很急,反应显得过于强烈,像极了青春期叛逆。
霍谨行不动声色取走她手中仅剩的信封,迟疑片刻,竟松了口:“谈恋爱可以,但必须经过我同意。”
至于同意谁,什么时候同意,该不该同意,还得另说。
“没问题啊,肯定会经过你同意的。”叶聆听没管那么多,她只要让霍谨行意识到她已经长大,可以自由恋爱,这就够了。
霍谨行要是不同意,她一个人怎么谈?
照片事件仿佛就这么轻轻松松揭过,两人都默契不再提起,只是那天,叶聆听根本连一张都没看清,照片全被霍谨行收走。
没过多久,书房的碎纸机垃圾箱里多出一堆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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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书发现近几天老板心情不大对劲,虽然跟往常一样冷着脸,威严又冷漠,但这两天眉眼间似乎多了抹厉色。
这天工作完成,周秘书刚准备下班就被叫住:“周秘书。”
“霍总?”被点名的周秘书后脊一凉。
紧接着,听他问:“你女儿,早恋吗?”
周秘书脸上的职业笑容差点破裂,委婉提醒:“我女儿,她今年十岁。”
男人眉心一跳,似乎才想起这点,十指交错平放于桌面,深思熟虑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1],女孩十岁进入青春期,该提前预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