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凶悍的维京武士们哇啦哇啦地大喊着,手里圆盾组成的盾墙仿佛一道密不透风的大木板,”头发和胡子斑白的米勒舒适地坐在宽大,修饰豪华的室内壁炉旁边滔滔不绝地讲着,“西蒙大人的防御招式在维京人第二次更有组织的进攻下收效甚微。”
“哇,那爷爷,后来维京人攻破了堡门,杀光了里面的所有人是么?”一个棕发的小孩子坐在老年米勒旁边,清澈透蓝的大眼睛中满是疑惑。
“不,傻孩子,要是真的杀光了所有人,你爷爷我,西蒙大人,还有一堆现在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们,还能名扬四方嘛?”老米勒哈哈一笑,轻轻拿起旁边精美木桌上一杯贵腐酒,“后来,维京武士们进到了堡门里面,他们的头领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接着,堡内所有人都听见了攻城锤不断撞击堡门的那富含节奏的声音。”
“天呐,那一定很酷。”小男孩哈哈大笑,忍不住用自己的双手模拟堡门和攻城锤,啪啦啦地敲打着。
“不不,我的小詹恩,那撞击声并不酷,反而让堡内所有人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到呕吐,晕厥,甚至精神失常。”老米勒像是回忆起了可怕的事情,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们小心地将装满沸水的木桶挪到shā • rén孔旁边倾倒,因为那些维京人的矛枪手时刻盯着那里,”老米勒顿了顿,像是在努力回想当年的场景,“旁边一个英勇的民兵只不过是从shā • rén孔探头往下看了一眼,就被一矛枪插穿了脑袋,脑浆四溢。”
“那一定非常可怕。”小詹恩没有了刚才的开心玩乐,有些身临其境地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没错。你爷爷我将沸水倒下去后,趁着下面的矛枪手举盾躲避还没反应过来时,往下看了一眼,”老米勒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他们有了上次被烫伤手的教训,这次紧紧地倚靠在了一起,手里的圆盾组成了一大块几乎没有间隙的木板。大部分沸水只是从大木板的边缘流了下去。”
“那石块呢?”小詹恩十分担忧地问道,仿佛他当时就是堡里一个无助的孩童。
“对,我们还有石块,”老米勒兴奋地放下酒杯,拍了拍手,“我当时搬起石头,站在离shā • rén孔有些远,维京人矛枪手盲点的地方,用力将石块投了下去。马上下面就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砸中人了?”小詹恩露出了扬眉吐气的笑容。
“那当然,后来再次用沸水压制他们查看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头破血流,一动不动,被放置在堡门内墙角边的维京人,应该是个没啥防备专门扛攻城锤撞门的家伙。”老米勒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一生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他此时却为自己当年砸死了一个维京武士而开怀大笑。
“干得漂亮,哈哈!”小詹恩跟着爷爷一起哈哈大笑。
“不过,”老米勒忽然语锋一转,面带严肃,“维京人用他们巨大的蛮力用攻城锤一直在锤撞着堡门,当我们再有所发觉时,堡门已经破烂不堪,岌岌可危了。”
“哦,不!”小詹恩睁大了眼睛,紧张得连呼吸都变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