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堆积雪消融无影之后,黄褐色调的大地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绿芽。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从遥远的斯堪的纳维亚而来的寒流依旧让人冻得发抖,但春天的步伐已经先行到来。
亨特爵士骑着他的爱马,带着幸存下来的骑兵和驮有物资和粮草的驮马,逐渐接近了弗尔徳村外围的攻城营地。
“亨特阁下,虽然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带回全部的粮草,但至少我们给予了科奥瑟的领地和军队重大的打击,他们现在没有实力和我们硬碰硬了!”骑在亨特旁边的福克斯下巴上的肥肉随着马蹄颤动着,穿着粗气说道。
“是的是的,与其现在在这和我说这么多,还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见了昆尼尔大人你要怎么解释。”亨特爵士看上去兴致不高,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喋喋不休的福克斯了。
福克斯蠕动着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不过看着亨特阴郁的侧脸,只好作罢。
当亨特带着骑兵和物资穿过营地门口放哨的士兵身旁时,在一旁小帐篷前休息的年轻传令员连忙放下手里的半木杯啤酒,站了起来,对着营地中央的方向大声喊道:“亨特大人回来了!”
“嗯?”
回到攻城营地后,最先入亨特眼的是一旁空地上几个情绪低落面露菜色、被捆得结结实实、只穿了深色轻甲的雇佣兵。
亨特爵士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只是想可能这几个家伙手脚不干净,在营地里偷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于是便被捆起来了。
瞧瞧他们这身行头,真就和外面常年混迹于山林的强盗没什么差别。
“班森,最近营地里发生了什么事?男爵大人心情如何?”眼尖的福克斯发现了不远处正在给马槽添加饲料的昆尼尔的贴身仆人,于是轻转马头,朝他骑了过去。
“福克斯阁下,你们回来了,”班森停下来手头的工作,擦了擦汗,“你们刚走的第二天,我们的第一次进攻失败了。值得一提的是,前天晚上的夜袭也失败了后,没想到那几个biǎo • zǐ养的雇佣兵居然还想混淆视听,将暴露行踪的过错责任推到撒旦身上,这可把男爵大人给气坏了。”
“我的上帝,”福克斯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那现在营地里的概况如何呢?”
“自从那晚夜袭之后,营地里正在悄悄地流传着流言蜚语,恐惧正在脱离控制地蔓延着。昆尼尔大人可管不住他们的嘴,所以只好麻烦随军牧师举办了一次简陋的驱魔仪式。不过现在新的问题是我们的粮草快消耗完了,还好你们带了一些回来。”
“好的,谢谢你,班森!”福克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前还不忘赏给班森一枚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