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毛那样一闹,还真就把事给糊弄了过去。
受不了他的媚眼;
受不了他的调调;
我果断离他远了点儿,跟他保持着距离,反倒这家伙痴汉似的向我追了过来,简直就跟发了情的小泰迪,嘿嘿嘿笑个不停:“子凡,子凡子凡子凡……”
直到,我照着他的屁股狠踢了一脚,这小子才终于肯老实下来。
其实他不想老实也不行。
因为……
我耳刮子已经扬起,信不信真抽丫你的!
天已凌晨,就快要天亮。
我打了个哈欠,刚到上槐村的头一夜,就出了这么多事情,实在是把人给折腾不轻。
交代颓废的袁德义一声,别瞎寻思那么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做。
他问我,是要做什么?
我告诉他,治病,治他的心病!
今夜这场油炸恶鬼,不过是开胃菜而已,真正的良药还在明天!
看着渐亮的天空,又深深望眼北邙山,我稍稍皱起眉头,确定了应该不会再有事,这虽然让我松了口气,但又想到后面的事情,还是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命钥……
魂载魄身……
握起拳头又渐松开,许多问题的答案就在面前!
“喂!”
“袁德义!”
“别搁那儿蹲着了,我们今天睡在哪儿啊?”
耿小毛使唤起袁德义,给我们安排住处。
其实最后也就是打了地铺,支起两个门板儿将就着睡,毕竟他家这条件简陋,也实在没法提供更好招待。
小毛不挑地儿,很快就打起了呼。
而我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仔细想着整件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虽然……
上槐村及下槐村,确实因“命钥”事波及遭难。
但袁德义家,他儿子袁亮捡回的冥器玉棕,明显也是很邪性的玩意儿,几乎可以说,全因为它才造就了老鬼头化成恶灵。
更是因为这件冥器,五指猪才会被附上袁家祖辈魂魄,造了报应,成了杀生尺刀的刀下鬼。
这玩意儿……
还是要妥善保管才好!
说不得是什么来历,更说不得还会造成什么影响!
有心想研究研究,但内心实在抵触抗拒,就是莫名有种感觉预感,冥器玉棕——最好不要擅动更不要擅用!
迷糊睡去,次日清晨大早。
喧闹嘈杂声把我吵醒,袁德义家的院子里,聚起了很多很多人。
那些是上槐村村民,袁德义婆娘正在与他们哭声理论,简单就听了大概,他们是来“赶人”的,整个村子出奇的默契,都希望把袁德义一家给赶走,叫他们立即离开上槐村,省得再继续祸害村里人。
但走……
又能去哪儿?
事情还没能解决,又能走去哪里?
袁德义的人并没有露面,他躲在了自己房间里,像是不敢去面对父老乡亲。
我找到他,不住摇着头叹气。
真要继续这样子下去,他人恐怕真的就废了。
他却说,村里人骂的都对,确实是他家害了上槐村,委屈、愧疚、负罪感痛苦折磨着这个糙汉子,逼得他简直绝望想死。
逃避……
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注定了很多事,我们都身不由己,更无力能去改变现实。
但是……
这并不妨碍,我们尽所能的把事情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