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沈兴平特别警告,只让我独自一人过去,那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弃东方澜的生死于不顾?
我要是不管,那狗东西还不真把她给先奸后杀了?
马伯堂嗤笑一声,上下扫量着我。
他说他也是没想到,我竟然说走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他更没有想到,事关重大的神物命钥,在我眼里竟都不及一个女人来的重要。
“这不一样!”
“哪不一样?”
一句一答,又陷入对峙沉默。
在他的眼中看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容不得我多作狡辩,但这——确实不一样!
神物命钥固然无比重要,但这份重要只是对于未来而言。
就眼下来说,命钥又无足轻重,更不及东方澜的命,我可以为东方澜而折返,但若只是命钥的话,我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洛市了。
马伯堂怒极而笑,他深深的冷看我一眼。
凶灵鬼女,他不能给我!
鬼女生前叫宋婉儿,是沈兴平没来及娶过门的老婆,他一直心心念念,都想帮宋婉儿托死入生、夺舍还阳。
而如今,沈兴平已经得到命钥,他必然会凭这件神物施邪法邪术。
所以……
绝不能交还凶灵鬼女!
再者说了,他既然那么在乎宋婉儿,那他更应该交出神物命钥和东方澜,这才是正理!
这话都把我给听懵了!
几个意思?
你是想借此,反过来要挟沈兴平?
但若他不肯配合呢?
他不肯交出命钥和东方澜呢?
你又怎么办?
难不成……
你还能把那宋婉儿也给先奸后杀了?!
马伯堂笑容更浓,笑容也愈发阴森可怖,他说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行事也向来讲究睚眦必报。
当然,他不会对女人用下三滥手段,但他另有一万种办法,让她宋婉儿生不如死。
对付恶,就只能比恶还恶!
至于东方澜……
马伯堂却只留下一句——自求多福!
命钥现世,必然伴随生死灾殃,必然是会有人为此而亡,多东方澜一个也不多,怪只怪她不该搅和进这件事情里!
“你……”
“你这个疯子!!”
我怒涌心头,冲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
“疯子?”
“小先生……”
“楚子凡……”
“神物命钥所牵涉的,从不只是一人一命的生死!”
“但凡有那么一丁点意外,就会像蝴蝶效应似的影响深远,波及无数人的生死命运!”
“你说……”
“该不该取回命钥?”
“该不该阻止沈兴平?”
“如果,你不能肩负起阴师之责,那就请你不要插手阴门行事!”
马伯堂奋力一把推开了我。
他力道大的出奇,根本就不是我所能够抗衡。
他冷冷而嘲讽的看着我,他更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就是玩儿嘛,他说既然我玩儿不起,那他会陪沈兴平玩儿到底!
道完这番话,他转身就想走。
时间,正在流逝。
距离时限,仅剩就不过十几分钟,已经不能再耽搁。
我拦在马伯堂面前,不能放他这么走了。
我合掌又展开,自掌心拉出一柄古朴的阴师剑,剑尖隐现金光篆字符文环绕,透着克阴灭邪之力。
“怎么?”
“你想跟我动手?”
“小先生……”
“你难道不知道,虚灵术不伤生灵阳物吗?”
马伯堂嗤笑神色更浓。
连沈兴平都嗤之以鼻的他,自然不会把我放在眼里,何况我现如今伤重未愈,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显露阴师剑,并不是想跟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