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你大爷的男子。”飞碟嗤之以鼻“你特么连尘都除不了,居然还想着除神。”
冯酸菜顾自己道:“那一天,我路过一家叫迎春院的不可描述楼,里面的老鸨瞧我姿色倾城,便将我拖入柴房……”说到这里,冯酸菜恰到好处地停住了话头。
“后来怎么了,快说快说。”地雷门弟子一个个跳起来,神情兴奋的大叫。
冯酸菜抹了抹额头汗水,白了众人一眼:“那老鸨喂我吃了一种丹药,能让我在一个月内变成女子,以此要挟我上地雷门盗取秘籍,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情有可原……”
飞碟大怒:“又是这个老鸨,这几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上山盗宝,冯酸菜你是隐藏最深的一个!”
冯酸菜尴尬一笑:“其实我也没多深,就正常水准啦。”
“怪不得我一见你就特别亲切,和你在一起心里也欢喜。”飞灵感慨地拍了拍冯酸菜肩膀。
冯酸菜唏嘘一叹:“这正好说明我俩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飞灵嫣然一笑:“酸菜你冷静点。我的意思是原来你早就是我半个好姐妹了,怪不得如此顺眼。”
“啊呀……”冯酸菜当场摔倒。
……………………
天雷峰,地雷门,石窟大牢深处。
冯酸菜被关了两天两夜一口水也没得吃,他望着井口一般高达百丈的石窟顶端,绝望的算了一下日子,明天一早就是老鸨说的三十天大限。
天一亮,这世间将会少一位风度翩翩、貌绝群英的美男子。
一想到这里,饥肠辘辘的冯酸菜就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石窟外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
“谁?”
“我。”飞灵提着食盒开了牢门。
“我就知道灵儿师姐你没那么绝情!我就知道!”冯酸菜万分感慨,激动的直哆嗦“正所谓十年修得同床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咱们总归是有过那么一晚……”
飞灵抬手就是一拳:“晚你个头。”
冯酸菜鼻血长流:“打在我身,痛在你心,我了的。”
飞灵大叫:“你这个小无赖,大骗子,臭流氓,欺骗地雷门上下,欺骗我感情,我恨你!”
冯酸菜一愣:“哇师姐,你来真的??”
飞灵抹了抹眼泪:“亏得我心软……”说着将食盒搁在牢里,一手捂脸,一手斜摆,关门就走。
冯酸菜心中大暖,不由得感慨:“师姐对我余情未了,真是刀子嘴……”打开食盒刹那,一大群马蜂乌泱泱涌出“刀子心啊——”
冯酸菜由男变女的尖叫传出石窟监牢,响彻天雷峰。
一刻钟后马蜂散去,飞灵折返回来,手里又拿着一袋事物,见到奄奄一息的冯酸菜吃了一惊:
“喂,你哪位!!?”
冯酸菜眼睛肿成了一条线,潇洒地撇了下额前流海:“灵儿师姐,我是你小师弟冯酸菜啦。”
“真的么?我不信!”飞灵无比悲愤“我小师弟那么英俊,怎么可能是你这个猪头?!老实交待,是不是你这个猪妖吃了我师弟!!”
冯酸菜一脸无奈:“灵儿师姐,要不是你放马蜂蜇我,我会落到这个地步么?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如此健忘——不过是我欺骗你在先,我认栽,希望下不为例。”
“你真是小师弟?”飞灵靠近了几步。
“如假包换。”冯酸菜说完瞥见飞灵手里的袋子,大叫一声狂退到角落“喂你还来,这回又是什么酷刑?”
飞灵幽幽一叹,挨着冯酸菜坐下,柔声道:“酸菜,放马蜂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冯酸菜摆了摆手:“咱们之前道什么歉,师姐你以身相许就可以了。”
飞灵充耳不闻,顾自己说道:“以前天雷峰上就我一个女孩儿,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姐妹,实在是寂寞。
从今以后就不同了酸菜,有了你这个姐妹,日子里都是奇迹,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感谢阳光照射着大地,我们姐妹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
“好了好了。”冯酸菜连忙打断“你这袋子里到底什么鬼?”
飞灵殷勤地打开布袋:“你即将变成女子,我这不给你带胭脂水粉来了嘛,还有裙子首饰,都是你喜欢的,快试试,提前感受一下女子的娇柔与妩媚,另外我有事和你商——”
“啊哒!”冯酸菜原地蹿起,飞身一个回旋踢“小爷我宁——死——不——屈——”
飞灵手中的化妆袋被踢飞摔烂,胭脂水粉洒了一地,顿时神色一沉,监牢里的油灯‘噗噗噗’依次熄灭。
冯酸菜浑身一凛,惊恐地睁圆双眼:“我错了师姐……”
“竟敢打烂我化妆袋!!!”
飞灵两眼喷火化身夜叉,腾空而起,只见月光下的她身形不断变化,手中招式或虎爪,或鹤喙,或蛇形,或猴拳,或大力金刚掌,狂风暴雨一般砰砰啪啪落在冯酸菜身上。
打完收工,飞灵心满意足地拍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