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酸菜一阵晕眩:“怎么办?好想砍你哦。”
“咦,要砍我吗?”郑勤寿哈哈大笑“也行啊,只要价钱到位,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砍自己。”
“噗……”冯酸菜捂着胸膛喷出一团口水,摇晃了两下要摔倒。
郑勤寿连忙扶住:“小兄弟,十万晶灵石,要不要考虑一下?”
“去你大爷的。”冯酸菜简直要抓狂“我赶时间的好嘛,进出锁仙牢还需要什么,你特么一块儿拿出来我全要了。”
“爽快。”郑勤寿又拿出一套军卒衣物“呐,穿着这个才更像,还有开牢门的钥匙,各五十晶灵石,不过分吧?”
“呃……”冯酸菜满头问号“我越来越觉得郑老哥你就是在等我劫狱,什么东西都有。”同时庆幸飞灵分了自己二十万,不然不可能这么顺利。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我欺啊。
“哎呀,劫狱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你一个,殷爵爷那边捉人,我这边放人,捉了放放了捉,我才能赚得盆满钵满不是。”
冯酸菜一阵无力:“恕我直言,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我甚至怀疑郑老哥你和冯绍殷在联手赚外快……”
郑勤寿笑着拍他肩膀:“你特么知道得太多了。”
拿了令牌和图纸,冯酸菜在偏僻处换了衣物,一想到飞灵一个大美妞在监牢中受苦,甚至遭受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就五内俱焚,生不如死。
于是天一擦黑就赶到了锁仙牢。
狱外守兵十二时辰不间断巡逻,冯酸菜站在高墙之下,强烈的压迫和恐惧感扑面而来,最终,他鼓起勇气上前出示了通行令牌。
守兵不疑有他,放下起落架,冯酸菜顺着图纸一路寻找,避开了种种机关,只见沿途过去全是血肉模糊的犯人,嚎哭惨叫。
冯酸菜心中一阵抽搐,知道飞灵肯定不能幸免,一时间怒火翻腾,鼻腔酸涩,脚下走得更快。
来到地下三层,甲字号大牢门牌就在一丈开外,名单显示飞灵就关在这里。
冯酸菜心中悲痛,可又哭不出来,还好事先准备了洋葱,弄出眼泪后眯着双眼上前,大声哀号:“灵儿,灵儿我来晚了……”
“酸菜你吓我一跳……”飞灵果然在此,冯酸菜透过泪水隐约看到她身前搁着一只火炉。
炮烙酷刑!
冯酸菜脑子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击般大叫起来,身子更是原地摇晃了两下要倒:
“冯绍殷这厮不是人,怎么可以这么折磨你?”
“嗯?我怎么闻到了火锅的味道?!”
“冯绍殷真是丧心病狂!居然拿你涮火锅……”
冯酸菜顾自己说了一大通,颤抖着双手擦去泪水,定睛细看,当场石化。
飞灵拿着筷子正在涮肉,奔驰真人和几个陌生面孔的老头在推杯换盏。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白痴徒弟?”一个秃头老爷子笑问。
“不不不,白痴徒弟叫飞蛾。”奔驰真人指着冯酸菜说“他是刚入门的还没取道号,什么都好,就是个戏精。”
“戏精不用怕,打一顿就好了。”另外一个老头脸上贴着狗皮膏药,把剩下的肉片倒进了火炉上的锅,还特么是个鸳鸯锅。
奔驰真人介绍说:“冯酸菜,这两位是你的师叔,奔牛道人和奔马道人。”
“你也被抓了吗酸菜?”飞灵端着蘸料碟子十分关切,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你穿着王府士卒的衣服——难道你不仅是老鸨夫人的暗探,还是王府细作,是你出卖了我……”
“灵儿你的想像力实在是一言难尽——我这是为了救你出来,花了大价钱买的劫狱套餐好嘛。”冯酸菜抹去额头汗水,压低嗓音说“不过问题是你们的待遇怎么会这么好?居然还能涮火锅,这也太离谱了吧?”
飞灵吃得不亦乐乎,含混不清道:“我和冯绍殷一见如故,他说要脱胎转经丸药方,我也答应了给他。不然哪有这么好待遇?”
冯酸菜酸溜溜道:“你们一见如故到了什么地步?”
“哎呀,就是好姐妹的地步。”飞灵温柔地白了他一眼,神秘兮兮地耳语说“冯绍殷要脱胎转经丸是自己吃呢,你说这事整的,他也不早说。”
“神马?”冯酸菜两眼暴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