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迟回到房间之中,原本迷迷糊糊的劲头已经全部清醒。
想起方才自己借着酒劲说得那些话,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此时的季雨迟恨不得方才的自己是真的醉的不省人事,至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方才做的那些事情。
但是此时的后悔已经没用了,季雨迟只能庆幸自己方才还保有理智。
没有将自己身上携带系统,正在找回到现代办法的事情告诉贺崇修。
若是方才脑子发蒙,真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事到如今,季雨迟已经决定不管明日贺崇修隐晦问起自己什么,自己一律装不记得。
喝酒喝断片,昨天不管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而贺崇修确实有这个打算,他想要趁着季雨迟清醒的时候问问季雨迟,但是又害怕到时候季雨迟什么都不肯说。
几经反转,最终还是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而季雨迟更是一觉到天亮,最后还是丫鬟专门过来唤她,说是画师已经登门,正在客厅之中等着她。
因着找画师是季雨迟自己安排的事情,季爷爷虽然一早过来,但是并不明白季雨迟的用意,只好让画师在大厅之中稍等片刻。
画师没有丝毫不满,他来之前已经将季雨迟的身份打听了一番。
郑多对着这位客人,恭恭敬敬,听说前段时间刚刚调任过来的郡守都特意登门拜访过,想必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他根本不敢有任何不满,况且对方给的价格也高,他这一趟十分满意。
季雨迟听到画师,顿时想起自己之前的安排,在房间中好好挑选了一身衣服,才缓缓去了客厅之中。
“此番请林画师前来,是想让林画师给我和爷爷共同画一副画,能够将我们两人画的越像越好。”
画师听闻季雨迟的要求,点点头没有奇怪。
当下有许多人都是专门请人作画,不过很多人都是追求意境,像季雨迟这样专
程叮嘱要相似度的人倒是很少。
“你什么时候请来的画师?我怎么不知道?”季爷爷看向季雨迟。
他一直以为画师过来是有别的事情,没想到是给自己画画。
“爷爷,以后我们每走过一个地方,便请当地的画师给我们画一幅画像如何?”
“每一个地方都画一副?”季爷爷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画师。
季雨迟点点头。
虽然没有照片能够保留,但是画像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好,这个主意不错。”季爷爷很快就答应下来。
不过既然是画像,季爷爷还是要收拾再精神一点。
而季雨迟则带着画师去了院子中,要找个风景好的地方,留下一份美好的记忆。
季雨迟已经想好了,等到了下一个地方,他们一定要找个风景良优美的地方,让画师将美景也画下来。
季爷爷有些紧张,在画师作画的过程中一动不动,很是严肃。
到画师最后画完,自己的身体也已经被做僵了。
因着还要上色晾干,季雨迟索性又将离开的时间推迟了一天。
离开的时间一次次推迟,贺崇修和两个侍卫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季雨迟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的出发时间一改再改。
倒是郑多,听说两人又推迟了一天后,不管说什么,都要再请一次客。
上一次的接风宴,郑多因为自己的事情离开匆忙,一直都是郑多心中的一个遗憾。
如今既然有时间弥补,郑多自然是喜出望外。
现在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生意顺顺利利,也不需要时刻提防小人,在背后给自己一刀。
“若不是二位鼎力相助,这世上想必已经没有我郑多这人了,这杯酒我敬二位。”郑多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季雨迟看着面前的酒,想起前天晚上自己凭借这酒劲那些胡言乱语的话,心中有些尴尬。
不过还是端起就被轻轻抿了一口。
倒是贺崇修看了季雨迟一眼,将手
中的酒一饮而尽。
回去的路上,贺崇修和季雨迟都坐在一辆马车之中。
“季姑娘好酒量。”贺崇修主动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季雨迟尴尬笑笑,“贺大人别说笑了,我这个人一喝酒就不记得我会干什么,怎么能夸赞说酒量好。”
“我听丫鬟说,昨日我喝醉是贺大人亲自送我回去的,谢谢贺大人了。”
季雨迟一脸歉意,“昨天给贺大人添麻烦了,我再也不说自己酒量好了。”
季雨迟话里话外都说自己完全不记得昨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贺崇修也不好继续追问。
但是却愈发肯定,季雨迟定然是记着什么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碣石的官府可有传信给贺大人?”
碣石地界有山匪的消息,一段时间以前,已经以贺崇修的名义修书一封送到了碣石的府衙之中。
但是这些日子,季雨迟一直没有听说有什么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