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吧。”许承宴捡起那截树枝,抬头对上男人的视线,问道:“这床的维修费多少?”
贺炀没有直接回答,顺势坐在一旁,摊开手心,露出那两截木牌,“这个怎么赔?”
许承宴想了想,说道:“那我重新写一个?”
贺炀一时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握着木牌。
过了好一会儿,贺炀才开口道:“不一样。”
重新写一个,不一样的。
贺炀起身,还是说道:“算了,不用你赔。”
“嗯?”
贺炀下床,不紧不慢道:“小朋友下次听话一点,别闯祸了。”
说完,贺炀便离开,回到别墅里。
许承宴还躺在懒人床上,望着别墅方向,没有动作,继续晒太阳。
直到傍晚的时候,许承宴这才回了别墅。
而当许承宴回到客厅时,一眼就看到了阳台那边的身影。
许承宴走过去,就看到男人靠在栏杆边,右手指尖上夹着一根烟,左手还握着木牌。
烟头快要燃烧到手指上,不过男人也没有在意,就只是低头看着木牌。
认真保管了四年的木牌突然被弄坏,贺炀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愈加冷淡。
突然,贺炀察觉到什么,朝旁边望去,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青年。
贺炀反应过来,熄灭烟头,顺手将木牌放到桌上,缓缓出声道:“文叔说你今天十一点多才起来,怎么这么迟?”
许承宴回道:“睡醒就到那个时间了。”
“太迟了。”贺炀走过来,顺势在小朋友脑袋上揉了揉,“以后早点起来。”
“我尽量吧。”许承宴随意的点了点头。
而贺炀也离开阳台,朝客厅走去。
许承宴倒是还站在原地,望着贺炀的身影。
直到贺炀走远后,许承宴这才收回视线,望向桌子方向。
木牌还放在桌子上,许承宴走过去,将木牌拿了起来。
许承宴盯着手里断成两截的木牌看了好一会儿,又朝客厅那边看了看。
贺炀不在客厅里,估计是已经回了楼上房间。
管家倒是还在客厅,正拿着水壶在给盆栽浇水。
许承宴想了想,朝管家走过去。
“文叔,有胶水吗?”
*
从管家那里要来胶水后,许承宴便回了房间。
许承宴坐在桌子前,试着将木牌重新拼凑起来。
只不过不管他怎么拼凑,木牌中间还是会有一条明显的缝隙,怎么藏都藏不住。
许承宴在房间里鼓捣了一晚上,又找来毛笔,将木牌上的字迹重新填充了一遍颜色。
等到隔天上午,许承宴拿着木牌找到贺炀。
贺炀还在书房里看着文件,许承宴站在门口,没有出声打扰。
贺炀倒是注意到门口的身影,放下文件,问道:“怎么了?”
许承宴走过来,将木牌递过去,“我修好了。”
贺炀看到木牌后,微微一愣。
木牌已经被重新黏了起来,虽然中间还是有一条缝隙,不过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
而且木牌上面的字迹也比原来清晰了很多,重新上了颜色。
贺炀看着这个木牌,没有说话。
许久,贺炀出声道:“不用这么麻烦,反正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