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挪到林鸦身侧问:“你不怕?”
林鸦:“没什么好怕的,他们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沈于渊。在沈于渊没到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姜昭不明所以:“你跟沈太傅是什么关系?”
林鸦沉吟片刻,表情迷茫:“父子关系。”
姜昭惊得腿软下跪:“不是吧?”
林鸦瞥了眼姜昭,笑道:“逗你玩儿的。”
姜昭半信半疑,林鸦摆摆手再三保证跟沈于渊没有多大关系,并表示绑架他的人估计也清楚他们没有多大关系。“否则不会仅派出普通走船商人和八百寺外的混混来绑我,可能是想试探,先将我们绑出建安,如果沈于渊追上来就证实我和他关系匪浅。要是我们没被救出去,等于多个筹码,要是我们被救出去,他们也赚了个消息。左右都不亏。”
姜昭愣愣的,“所以我们会得救吗?”
“会。”林鸦相信沈于渊的本事。
姜昭:“那沈太傅不是亏大了?”发现自己安全后,他便开始替沈于渊叫屈。
“那也不一定。”林鸦直觉沈于渊不会吃亏。
绑架他们的人本质上没将他们看在眼里,不优待也没亏待,只把两人关在船舱中。一路安然无恙将近骠骑航,船上看守的人放松不少,几乎确认林鸦身份无足轻重。现下又担心真把姜昭得罪惨,于是赶紧将两人转移到上等船舱中。
林鸦躺倒在温软的床被上打哈欠:“有人来,你再喊我。”
姜昭没他心大,惴惴不安:“行吧。”
船只航行到骠骑航,检查通过正要放行,远远见到前方宽广的江面出现飞云旌旗楼船。骠骑航士兵见状,心知有异,忙令士兵整装待命,守好骠骑航。商船人人自危,待确认确实是沈家的楼船,而且船舱上白发胜雪的男人正是沈侯爷,如遭雷劈。
有些知道底细的,以为沈府至多派出些家仆、私兵追捕,谁料沈家楼船和沈于渊亲自出动。这会儿再蠢也明了林鸦身份不能轻易动,恐怕后头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伸出爪子试探性一抓却恰好抓到不能动的,此刻该是后悔不已。
重重重兵围住商船,几乎没人反抗便弃械投降。沈于渊来到商船甲板,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变化,单手敲击轮椅扶手,在船长战战兢兢将近昏厥后才说道:“人在哪?”
“在在在、在船舱里。”船长哆哆嗦嗦回答完就晕过去了。
沈于渊摆手,没让人跟上去,自己推着轮椅进去。姜昭见到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沈于渊:“出去。”
姜昭:“好的,我立刻走。”
出去后才意识到林鸦还在里面,正想进去提醒却被拦下并拖走。船舱里面的沈于渊站起身踱到床头,一见便气笑。
林鸦面色红润,睡得无忧无虑,香得很。船舱布置还算华丽,怎么也不像是囚笼。逃跑还不忘享受,胆肥。前头应得好好的,乖巧听话,一背着他就跑得没影。沈于渊翻身上床,拉下床帐覆在林鸦身上,慢条斯理扯下他的衣襟和腰带。
抓住林鸦的双手,用腰带绑缚在床头上。借着日光审视着林鸦赤.裸的胸膛,漫不经心的摸上去。
林鸦蹙眉辗转醒来,见到沈于渊还懵懵的,没有危机感,想要依附上去蹭一蹭:“……怎么才来?”
沈于渊一顿,眯着眼睛看林鸦,认定他是撒谎。但不得不否认他因为这句话而动容,心口被戳中,软软温热流动的感情。只是,不能信。
林鸦会骗人,满口谎言的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