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俊朗分明的五官,可面色白得像纸一样丝毫不见血色,就连嘴唇也没有正常人的红润,反倒微微发青,身上也是清瘦得可怕,长袍下的身体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之刮走,闭眼时深深凹陷的眼窝甚至能看见青蓝色的血管。
说实话,那副模样,任谁人见到都会觉得莫名心疼。这样的人,若是健康之态,又该是如何丰神俊朗的翩翩公子。
但木小树感慨归感慨,也没傻到真的去同情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轮得到她来同情。再说,若他真如表面所见那般脆弱,又如何会令府邸之内所有人谨言慎行毕恭毕敬,更别说凭一之人操持坐稳这份家业。
当然最重要的是,木小树大概永远也不会忘,那是怎么样的可怕力量攫获了自己的脖子,在他冷漠之下更可怕的是,潜伏的凌厉的杀意与凶狠的决断。
“以后最好是再也不用见到他。”回来的路上,时不时抚着脖子的木小树还在阵阵后怕,今天若不是恰巧碰上赫连修,自己小命就去了。
说到赫连修,这样温和从容的男子,怎么会和变态兰玉成为朋友呢?她这才工作一天,就碰上这样的事,木小树深深地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这份差事,怕是做不长久了。
另一边,在一处清幽的居室里。
“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精致得如同捏出来的假人般的小男孩,不满地抗议。
“不行。”清俊的蓝衣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卷手,目光就一直离开过书页,简洁明了地否决了小男孩的要求。
“为什么,我已经好了。”小男孩还在坚持着,爬到蓝衣的膝盖上,拉下了他的书。